无人能束缚猛兽。
孟弦野嗜血咬字:“不怕了,谁欺负你,我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
清筠在医院住了两天,人僵尸般躺在病床上,再没哭过。
只是娇嫩的一朵花,像萎靡在泥土里,唇色都是惨白的。
医生曾私下和孟弦野沟通过:“她身上的伤我们都己经取证,除了外伤她并没有遭过性侵。”
孟弦野捻在手里的烟应声掐断,他冷冷地回眸:“谁要取证的?”
少年轮廓凌厉,脸色骇人,医生支吾:“是小姑娘自己要求的。”
孟弦野僵住。
医生犹豫半天,好心劝解:“这种有虐待倾向的人,很多都具有生理性缺陷,一般都喜欢找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发泄,”医生谨慎劝说,“所以,你们家属最好为她找心理辅导,年纪太小,很容易内心世界扭曲。”
孟弦野返回病房的时候,推门涌过来一阵冷风,窗口的白窗帘被风卷起,好似入葬车队的灵幡。
病床是空的!
那瞬间,他甚至不敢呼吸,身体竟然瘫软地仿佛融在浓酸里。
“君君......君君!”他踉跄着跑过去,险些栽倒在地。
窗帘后转过一个纤薄的人影,清筠木讷地看向他,一双大眼睛深深地凹陷进眼窝。
她小声说:“孟弦野,我不干净了。”
她恐惧着,害怕着,最终怕他嫌弃……
他把清筠死死箍在怀里,一遍遍呢喃:“不是的,宝宝,不是这样的......”
那一刻,万箭攒心,不抵心痛。
孟弦野的胸腔里在流血,我的宝贝怎么可能会不干净呢,她是上天派给他的天使啊。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抖着,反复吻着她的头发。
他微微垂着眼睑,敛住眸色中的悚然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