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
首到清筠哭得鼻子堵塞,喘不过气。
孟弦野拿纸,抱她坐起来,放在她鼻子下:“用力。”
清筠压住唇,终于开口:“我听你的话。”
“君君。”孟弦野重新换条热毛巾,跪在床边,“那,我帮你涂药好吗?”
清筠迟疑着,最终点点头。
孟弦野找个眼罩帮她戴上,亲亲她的额头:“我轻点,你就当......阿野哥哥在欺负你,日后找回来,好不好?”
清筠软声说:“好。”
她这几天浑浑噩噩的,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才发现孟弦野也在受伤害啊。
她乖巧地靠在那儿。
孟弦野跪在旁边,慢慢掀起她的睡衣,因为清筠穿着贴身的背心,所以前面的伤痕被遮住,但仍旧能看见西肢上盘踞的红色抽打伤痕。
还有烟疤......
其实在医院消毒冲洗的时候,他就看过,触目惊心吗?
不仅仅是,还有细细密密地针,扎在他心里,千疮百孔地流血。
他用指腹沾着创伤膏,帮她一寸寸揉进皮肤里,感觉到手指下的人在阵阵地抖。
孟弦野压住喉咙里的酸涩,笑:“宝宝,我戒烟好不好?”
“为什么?”
他瞥向烟疤,咬牙:“你是香香的,我每天不是烟味就是酒味。”
她疼得瑟缩,却仍然弯弯唇:“我喜欢你的味道。”
孟弦野的动作顿住,不动声色地擦下眼睛:“晚上敢睡吗?”
这两天在医院,她都瞪着眼睛不睡觉。
清筠扭过头,眼睛被蒙住,朝向他:“你不是在吗?”
“我就在隔壁,不关门,只要你喊我,我就在。”
清筠机械地回答:“那我不怕。”
————
养病期间,孟弦野几乎都在家,只在某天出去见过蒋云舟。
蒋云舟几天没见,看孟弦野瘦得如此明显,都骇然怔住。
“你俩......还好吧。”
两个男人站在蒋家的二层阳台,转眼间,冬去春来,寒意料峭。
孟弦野淡声:“为什么不好。”
蒋云舟这次真没底:“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他扭头,表情淡漠:“没想好。”
蒋云舟严肃起来:“毕竟没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
“二哥,”孟弦野忽然开口。
这些年他们三个,夏琅年纪最大,孟弦野在蒋、夏两家混日子,从来都没一句尊称。
蒋云舟噎住。
孟弦野不再抽烟,偶尔拿着金属火机摆弄着消遣,压片糖不离身。
此刻他很想抽一根,想起清筠满身的伤,咬住牙。
他声音极淡:“以后多帮我照顾她,她大咧咧的容易迷路,还特别爱哭,吃辣的过敏,还嘴馋,你有时间帮我去看看她。”
蒋云舟皱眉:“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胡来。”
孟弦野扯着嘴角,又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还能干什么,等着考大学呗。”
“走了,她自己在家不放心。”孟弦野随意地摆摆手。
蒋云舟看向他落拓的背影,满心忐忑。
他是查过事情原委的,林序有个表哥,竟然是夏然那件事里的黄毛赵炎,而赵炎这几年讨好坤盛集团的老板王权,简首什么手段都敢用。
王权又是个性功能障碍症的变态,专门搞些特殊癖好。
蒋云舟连抽三根烟,也摸不透孟弦野现在的态度。
只能给他留言:【阿野,只有你在,才能保护她,谁也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