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成绩学习法律的初衷吗?是为了持正义之剑,斩尽天下罪恶吗。”
清筠摇头。
主持人故意淸嗓,“你可以跟我们讲讲你的想法吗?”
镜头里,只能看见她水泠泠的眼睛:“我想救人。”
“你一定是想帮助更多遭遇困境的人,还给他们一个公道,是吧。”
清筠声音缥缈:“不是。”
主持人都感到尴尬。
清筠眉眼弯了弯:“如果家人都不能守护,何必扬言要维护世界和平。”
主持人还想引导青少年慷慨陈词:“的确,良好的亲情是维系社会安定的基础,你是家里有人遭遇不公吗?”
清筠有片刻呆滞,不知何时,她早己把孟弦野看成很重要的家人。
她说:“嗯,是我生命里,为数不多最重要的人。”
阴冷潮湿的环境,裹挟着冷气吹入心尖,孟弦野一耸肩。
他怔怔看着屏幕,想的却是这种天气,她为什么戴口罩,是哭过了吗。
是谁又欺负她,又忍不住暗讽笑笑。
除了他,谁又能给她委屈受。
他看着电视节目被切换成下一个,心却被狠狠得揉皱了。
八月连着几场暴雨,孟弦野住的地方充斥着腐朽发霉的味道,地面泛着水雾潮气。
他竟然见到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王潮安。
因为是内部人员会见,所以在监狱办公室,王潮安打量他几眼。
重病后,孟弦野气色恢复一些,人瘦下来有种凌厉的凶,只是眼底的光灭了。
王潮安递给他一支烟,孟弦野摇摇头:“戒了。”
王潮安耸眉:“不至于吧,这里也不缺你烟抽。”
他不答反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王队眯着眼:“没事就不能来看你?”
“客套就免了。”
王队听闻孟弦野自从进来,没什么抵抗情绪,连管教都说,年轻人沉默寡言,号里有人欺负他,他也一笑了之。
王潮安知道,那不是孟弦野,那般张扬恣意的不羁少年,定是信念折了。
首到他当面见到,觉得孟弦野的状态更严重。
王队:“就这么服了?认了?”
孟弦野扯下唇角:“嗯。”
王队看不惯,声色俱厉:“你才20岁,这么点挫折就颓了?!君君的爸爸在毒贩手里折磨几个小时,也没向药师说一句求饶话!”
孟弦野冷眸睇他。
王队大掌拍得茶几砰砰响:“就这么点骨气逞什么英雄!大侄女没爹没妈还要受你这闲气。”
孟弦野心突得一跳:“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潮安绝不是有闲情逸致煽情的人。
他猛吸口烟:“我现在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需要有人成功卧底到药师身边。”
“我们需要一个履历干净和我们不沾边的人。”
孟弦野诧然。
“对,这可不是好差事,在监狱里,你至少生命无虞,干我这行抛弃身份、面对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甚至有性命之忧,没准儿哪次意外你就死了,死无全尸也很普遍,家里连信息都得不到,只能作无名孤魂。”
王潮安神情肃穆,“我只觉得你这样的年轻人不该如此,好好考虑吧,如果有想法让老李通知我。”
他目光指向门外的管教。
孟弦野深喘口气,懒散靠着:“服刑呢,怎么算。”
“到时候我向组织申请减刑处理。”
孟弦野百无禁忌地淡笑:“不用考虑,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