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哥哥哄你,好不好。”
清筠想起小时候,孟弦野据理力争不允许她叫外人“哥”,现在这个温柔又霸道的人站在她面前,清筠有种如愿以偿的心安。
他的唇压在她的唇瓣上,辗转流连。
“孟弦野,太久了......”好久没有这样......令她臊得慌。
他的唇从鼻尖落在她的上唇,有暧昧的吮吸声,听得人骨头酥。
“什么太久了,”他喘息间,嘴唇始终不肯离开,哑声说,“这不是才开始吗。”
他们亲着亲着就到了卧室。
清筠摔在床上,他的身影如山般笼下来。
孟弦野粗重喘着气,低声说:“那男生我见过。”
清筠糊里糊涂的,但还是想起来他说的是卫宁。
“你想问什么?”她嗓子软得像水。
孟弦野笑了笑,便不再问。
不是不想问,是哪什么资格问呢。
她轻声解释:“我们什么都没有。”
其实刚见面的时候,孟弦野是有些不舒服,不论如何,卫宁都能正大光明站在她身边,看样子学识、样貌都算般配。
他现在这种身份,若是擒得主犯,算是人民英雄,若是不能,终日和这群人混在一起,他有时候都会忘记自己是个正常人。
“他喜欢你?”他黯声问。
“孟弦野。”她摸摸他硬挺的发尾,软声呢喃。
“嗯。”他的唇游移在她耳边。
“我也只有你,一首都是你。”
他们认识5年,大部分时间都在暧昧和分离中,过往的日子像孟弦野的作品,泛着淡淡的青灰色,像未熟的杏子,涩涩的青春味道。
“这几年,我时常想起你就很后悔,没有更早一天认识你。”
孟弦野的唇碰着她的脸颊,人中,落下来,他笑着:“我小时候很讨厌,你若见到,肯定要烦我。”
“怎么可能?”
“我从12岁就开始耍心机,若不是我在意的人,哪个没在我这儿吃过亏。”
是啊,不然他如何在豺狼窝里讨生活。
清筠心疼地环住他。
“不过,”他黑漆漆的眼睛,有遮不住的欲色,“我那会儿就能喜欢你。”
总之,她总归是他孟弦野的。
她喘口气的空隙,问:“我在这儿会不会影响你?”
“一会儿他们都睡了,我送你走,”他笑,撩开她的发丝,“阴差阳错的你会来,可是我很开心。”
他日思夜想的人,软绵绵躺在他怀里,仿佛一下子梦回3年前,最风流快意的时候。
只是,相聚的时间太短。
她脸红着:“他们为什么要给你找......姑娘。”后来的声音细若蚊蝇。
“忍不住要问了?”他扯下唇,淡声说,“因为苍蝇窝里爬不出好蛆。”
他们恨不得彼此都是贪婪、暴虐、嗜瘾成性,才能心安理得地苟且活着。
冷禅月色中,他的嗓音低沉有力。
“我的事,若是将来有机会,国家会给你一个交代。”孟弦野侧躺下来,抱着她,“要是没那个机会,也会有别人接替我,给你个交代。”
清筠听得一阵阵冷战,胸口闷闷的。
她想起了爸爸妈妈。
“我能做到的,”他摩挲着她的耳垂,“不愧对你,也不愧对国家。”
她心酸地摸着他的背,她的少年,终是长成挺拔的枫树。
孟弦野低头看着她笑,目光比吻先落。
他再次吻下来,像风吹起星星之火,把彼此点燃。
那些吻愈发深沉有力,愈发有重量,如同他这个人,背负太多。
清筠被吻得软下来,恍恍惚惚间,仿佛满室荡着旖旎馨香。
月色铺陈大地,也落在心头的枯海礁石,终有鲸鸣引来万物生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