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帮你。”
“......”孟弦野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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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末的时候,郭淮的案件正式递送到检察院,那是清筠第一次见他,跟随姚培检察官,坐在提审室,隔着金属栅栏。
郭淮嚣张的气焰不减,取证过程相当不配合。
姚培一脸严肃:“你不用这种态度,就算没有你的口供,我们一样可以定你的罪。”
“那你们还跟我啰嗦什么,”他讥诮地笑。
“你有个女儿吧,她的孩子前几天刚出生。”姚培冷静看着他。
郭淮甚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一条白眼狼。”
清筠本不该开口的,她现在只是助理的身份,做好相应记录是本职工作。
“孩子的父亲是女孩子的同学,”清筠说。
郭淮诧异地抬起眼睑,即使他大概猜到孟弦野是警方的人,但是完全没想到,孩子竟然不是他的。
“你肯定会想,闺女果然不可靠,人心外向。”
“不是吗,”郭淮嗤笑,“反正都是一样的,女人这辈子都在依附男人,男人这辈子都在依附权势,最终都是要死的,也没什么不同。”
“怎么会不同呢?”清筠首视他的眼睛,那双三角眼打量着她。
“有些人的死,是亲人战友洒泪接回的,是盖着国旗庄严下葬的,是家国大义,更是万死莫辞。”
“而你们注定是要吃枪子的,甚至你的子女、后辈们,会因为有你这样的家人终生抹黑。”
“希望你真的如你所言,将生死看得很淡,”她神情肃穆,“总之,那些被你迫害的英雄们,为国家大义赴死的时候,从未怂过。”
郭淮垂着眼睑,他面对过最无情的杀戮,在这一刻竟然也会心惊肉跳,他从眼前的姑娘身上,仿佛看见有无数的人从血色山海中走来,站在她身后,金刚立目般瞪着他,等着看他的下场。
“你像一个人......”郭淮有些迟疑。
“对,”清筠首视那双惊恐的眼睛,“我像所有与你有仇有恨、致死战斗的人们。”
审讯室里似有回音,轰隆隆不绝于耳。
清筠淡声说:“死亡从未让他们止步,审判也永远不会停止,郭淮,就算你不认罪伏法,正义也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
姚培在一旁听着,一霎时,激起满身鸡皮疙瘩。
狭窄的房间像挤满许多人,在冥冥之中,等着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