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陆保家带着他去跟厂里领导吃饭,他才知道,上头有人跟领导打了招呼,说他心思太浮躁,短时间之内不适合往上升。
本来厂里就打算给他升,还问他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陆承安想来想去,除了田父想不到别人。
田父夹着烟的手一顿。
嘴角勾勒的笑意僵住了。
陆承安这话是点他呢。
田父轻哼一声,“承安啊,慧泽一个头婚,嫁你是委屈了,你还让她受委屈,我这个做父亲的心情很难过。”
陆承安抽了抽嘴角。
这老家伙演戏上瘾了啊。
田家的三室一厅,客厅的角角落落己经摆满了玩具,虽然有些能隐藏了起来,但桌角放着一个毛绒玩具,是商场最新,一个要好几块。
他耐着性子说道,“我没什么本事,家里压力比较大,我这个年纪也不能完全依靠我母亲,让慧泽出去工作是我的错,爸教训的对,我一定想办法让慧泽和孩子过上好日子,以后也不会让她受委屈了。”
田父眼底一闪而过的讽刺。
这是埋怨他呢。
陆承安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田父没有让他坐下的意思,他干脆自己坐下了,田父看他坐下犀利扫过来,陆承安就当看不到。
以前他面对田父的时候都是恭恭敬敬,几乎做小伏低,但换来的是什么。
他的蔑视。
他的做小伏低换来的不过是田家的嘲讽,反正田父也不会再仕途上帮他什么。
田父老狐狸一个,陆承安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他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意。
这是察觉到自己对他毫无用处,想要跟自己平起平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