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淇点头，跟景熙走了，再没有看季明宇一眼。

看着他们的背影，季明宇仿佛失掉了所有的精气神，眼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掉了。

李芸小心地喊他：“明宇……你没事吧？”

季明宇惨然地笑了一下，闭上眼睛，眼泪成串滑落。

“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她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这可能……就是报应吧。”

当年包裹着恶意射出的子弹，穿过了三年时光，此时正中眉心。

季明宇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人。

他以为自己赢了姜淇，其实早就输了，输的一塌糊涂。

见他绝望痛苦的样子，李芸眼睛也红了。

“明宇，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季明宇会错了意，以为李芸说他还有机会挽回姜淇。

他木然地摇头：“没机会了，她不会再原谅我了。”

姜淇超过他拿了年级第一后，季明宇特意分析过原因。

他发现，姜淇有一个很厉害的点，她做错的题，几乎不会再错第二次。

他和她，彻底完了。

寝室楼下，景熙接过外套：“我先回宿舍了。”

姜淇点点头，瞥到他喉结处，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心虚地指了一下：“待会回去找个创可贴，把你那儿遮一下。”

景熙一脸无辜：“为什么要遮？”

姜淇忍着羞赧，凶巴巴地瞪他：“让你遮你就遮，不许问那么多。”

景熙乖巧点头：“哦。”

“对了。”

姜淇想起什么：“记得做卷子，昨晚耽搁了，你下午写完拍照发给我。”

景熙：“……”

就记得卷子，你昨晚对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怎么不见你记得？

不过他也只敢心里腹诽一下，嘴上乖乖答应：“好的。”

离开之前，他照例上前亲了姜淇一下：“我走了。”

景熙走后，姜淇也进了公寓。

走到二楼她突然停下了脚步，迟钝地想起了一件事。

刚才景熙亲她，她居然什么想法和反应都没有。

就好像……他们是真正的情侣，在分开之前亲一下，自然而然。

意识到这一点，姜淇心尖一颤，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