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一只手肘在膝盖，单手把猫送到她面前。戚礼注意到小猫朝她喵了一声，扬起嘴角刚要接，他又收回一点距离，说：“真不是要抱我吗？”

“……”戚礼的手僵在半空，一点也不耽误她脸红到脖子，她使劲板着脸，瞪他，秦明序这才笑着把猫塞进她怀里。

应该是后山的野猫生的，小猫身上脏兮兮，一看就没了妈妈。戚礼在天台玩了一中午猫，秦明序就坐在那儿，认真地看她。看远处后山桃林绿海，看她在近处笑靥如花，看小猫亦步亦趋地追她的手指。

干净、美好。

他突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而且是在很久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当时什么都没想。戚礼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舒适，心脏一下一下沉稳有力地搏击肺腑，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戚礼就是在这时候，转头看他，笑意还存在眸子里，亮若晨星。对上他的眼睛，又一点一点地收回，首到两个人无声、无言的对视了良久，心脏慢慢跃动到同频。

有什么不一样了，但他们什么也没说。过了一会儿，秦明序转走了视线，戚礼也低下头接着揉弄小猫的脑壳。

很久很久后的一个深夜，戚礼又梦回了那方天台。只不过这次，对视良久后，她把小猫抱起，送回了他的手边。

戚礼蹲在折叠椅旁边，很温柔地笑着问他：“秦明序，你来养这只小猫好不好？”

她假设再多次，都知道他一定会拒绝，还会十分嫌弃地提起小猫扔远。那戚礼就会说了：“就当是你帮我养，等到我毕业了，我再从你那里把它接回来。”

她的眼睛殷殷，水光潋滟，情真意切，她会恳求到他不再拒绝。

戚礼想拨转时间。如果重来一次，她不会把小猫送给别人养。她会把它当成引线，在她无法牵起秦明序的手之前，用小猫告诉他，他也可以和这个美好的世界恒久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