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序在天亮后才回到嘉皇,额骨侧面肿得老高,更显眉眼阴沉,灰色敞领卫衣袖子不知道被什么撕裂开,边缘渗着小块血,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
他尖锐又狼狈的样子差点把下夜班的员工吓到,像冷风过境,他们连招呼都没敢打,战战兢兢目送他上了最里面的电梯。
冷水冲洗创血,尖刻的痛意扎着心口,秦明序在浴室里朝墙面狠狠砸了两拳,瓷砖上血迹丝般流散,他的手背指骨早就血肉模糊,却根本一副无知觉的样子,自顾自踱到外间喝酒。
浑身的肌肉和神经都在叫嚣着毁灭,他反而奇异地冷静,从前和戚礼的一幕幕在脑中走马观花,难以忍受的烧灼感和死死压抑的凌虐欲逼得他眼白都漫上血丝。
她不清楚她的抛弃实际上是一种危险的放虎归山,她不愿用甜蜜的锁链套住他的脖子,他连最后一丝道德律法都不想守了。她还是不懂,秦明序这种上无亲长下无道义、又未被社会驯化的男人,到底能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来。
他己经想好了,戚礼再哭再喊哪怕是恨他,他都不可能让她跑掉。她胆敢让他这么痛苦,他为什么不能毁了她。
秦明序把吃过的药尽数摆到茶几上,想起来就咽一颗。他在兴奋的幻想和浑浑噩噩中度过了西个小时,最终撑不住药劲扯了衣服上床睡觉。
窗帘紧闭,夜灯静静点着,昏暗的灯光下立着一个女人身影。床上的人无知无觉,姜苗俯身,慢慢扯下了秦明序胸前的薄被,往下、再往下,腹肌均匀成块,腰胯斜斜收紧,青筋盘虬蜿蜒向下,她咬着手指,兴奋到呼吸加重,伸过去的手猛地被一只手擒住。
秦明序依旧沉睡,刘鸿脸色很难看,将她的手腕攥到发白,压低声音厉道:“你差不多得了!”
搅了好事,姜苗并没有发怒,只是遗憾的把手收回来,目光在秦明序挺拔分明的侧脸绕了一圈。
她知道他醒不过来,扯开胸前两颗扣子,肆无忌惮地逼近刘鸿,“那你来。”
“别逼我抽你!”刘鸿怒视着她,他在秦明序这儿还绷着最后一层当哥的脸,没法跟这婊子做这事。
姜苗知道他的怒气源何,她扭着腰贴过去,对刘鸿说:“我真没对他动过主意,又是你弟弟,不然你以为这小处男还能坚持到现在?”
“你惹不起他!”
“我这哪叫惹,我想满足他啊,你不知道你弟弟都憋成什么样了,上床先干那些事,没完没了的。,2?0¢2!3!t*x·t,.+c/o?m¢”
姜苗娇笑着,两指捏出一个U盘,指了指包厢卧室顶上一颗极小极黯淡的红点。
刘鸿答应秦明序拆掉,她又没答应。这还是戚礼给她的灵感呢。
她没糊弄刘鸿,以前在兴爵她和秦明序撞见过几次,互相知道对方是谁,她有意搭过几次话,但他全然无视,她也就歇了勾搭上秦家的心思。什么人能借到东风,什么搭上了反而会惹麻烦,她还是有分寸的。
过了这么久,秦明序终于回了嘉皇,姜苗没想到他第一晚就亢奋成那样,怒火烧成无休无止的欲望,低喘和浑话肆无忌惮,甚至反复叫着一个让姜苗更加兴奋的名字。
一个雄性荷尔蒙溢出的年轻男人,喉结干渴地滑动,仰在床上,手在薄被底下,胸肌鼓胀,和粗壮的手臂充血成那样,动到大半夜才歇。没有哪个女人见到那幕会不起心思,哪怕只睡一次也爽翻够本了。
这回没机会了,下次吧。姜苗摁掉他桌上静音狂震不停的手机,眼底幽光波动,叹了口气,颇有些遗憾地走出包厢。
*
戚礼一天一晚都没能联系上秦明序,她急得想哭,当时就脑子空空跑到有人值班的保安亭,请求看监控,果不其然被拒绝。是第二天早,保安看见小区门口那辆惨烈的车,怕真有人出事,才联系公安,协助查看了那晚的监控视频。
戚礼照旧没得到权限,她只能等,等保安明确告诉她,是车里的人自己开门走下来的,并且在雨里摇摇晃晃走出好长一段路,才消失在视频角落。
戚礼眼下急得发红,缠着保安问:“他有受伤吗?有没有流血?”
“那奔驰都撞成那样了,肯定受伤了啊,”保安不耐烦挥挥手,“大晚上的也看不清,他还能走路就没多大事!”
戚礼使劲抿着嘴憋眼泪,孤零零站在那儿又给秦明序打过去,忙音响了很久,又被一下摁掉。
她回房间也顾不上整理冬令营的资料手续,手插进头发里趴在桌上一味懊悔,眼泪不受控制地掉,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