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剩下的吧?】
温时溪心头猛地一紧,这幅画每天就大大咧咧地放在电视柜上,没监控没保险,而齐闲庭又擦个不停,不会真是他自己画的吧!
那刚才他问价格,是在等我夸他吗?
温时溪立即拿起手机搜索齐闲庭的签名,对比了一下发现不是,她才放心下来。
余 绫:【今晚约吗?吃饭,看电影。】
赵雅婧:【可。】
温时溪:【吃饭可以,看电影改天吧。江获屿今晚回来。】
赵雅婧:【这次放过你,但麻烦转告你男朋友,这是他欠我的!】
余 绫:【让他用实际补偿来弥补我的情感损失。】
温时溪连忙用手捂住嘴,从指缝里漏出一阵“吭哧吭哧”的颤音,肩膀梗着闷闷地笑声一跳一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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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获屿的航班是晚上八点十分降落,到达温时溪的宿舍时己经十点半。他站在玄关,张开双日未见的女朋友扑上来抱他。
两日未见,温时溪竟觉得他哪都好看,连那眼底那颗妖冶的泪痣此刻也温顺地缀在眼尾,像被驯服的星子,收敛了所有锋芒,只余下柔软的光。
她原本还端着矜持的步子,可走了两步就忍不住小跑起来。江获屿被突如其来的冲劲撞得后退半步。两片唇相触,他的舌尖有跋涉千里的风尘,她的齿间有前夜未说尽的月光。
首到呼吸微乱,江获屿才依依不舍地退开些许,又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怎么换味道了?”
“今晚刚买的。”温时溪将手腕伸到鼻尖下,山茶沐浴露的香气浓郁,“好闻吧?”
他又在她手上嗅了一下,“那我也去洗香香。”
温时溪瞥了一眼他的身后,空空如也,“你行李呢?”
“林渊拿回酒店了。”
“所以你洗完要穿什么?”
“我有裸睡的习惯你又不是不知道。”
温时溪从鼻腔里溢出一声轻哼,眼尾挑起一抹了然于心的弧度。她转身从衣柜抽出一套XXL的纯棉睡衣,“啪”地拍在他胸口,“别以为只有你会未雨绸缪。”
浴室传来水声,温时溪就窝在沙发上刷着小红书。没一会温沐湖突然给她发来一张皱巴巴的婴儿照,【好丑啊,也不知道妈当年是怎么忍住不把你丢掉的。】
手机屏幕的荧光映着她微微抽搐的嘴角,指尖用力的滑动,【再丑能有你丑吗!】
对方秒回一张婴儿照,圆润的脸蛋上嵌着葡萄似的眼睛,【我小时候长得可好看了,浓眉大眼的。】
温时溪“嘁”了一声,【这个时候是你的颜值巅峰。从此开始走下坡路。】
浴室门推开的轻响混着山茶花味漫过来。她余光瞥见江获屿光着上身走出来,立即给哥哥回了一条,【我要睡了,不跟丑八怪聊天,拜。】
江获屿擦着头发走近柜子,仔细观察着摆在上面的画,就是齐闲庭送的那幅,“怎么感觉还没我画的好看呢?”
“哈!”温时溪从喉间滚出一声赤裸裸的嘲讽。虽然她也觉得这幅画不好看,但怎么也比江获屿画的火柴人好吧。
“卖给我算了。”他将毛巾挂回浴室里,出来就往温时溪身边靠,贴着她坐下,“开个价。”
温时溪不假思索,“12亿美元。”
“能不能打个折?”他抬起手臂将身边的人揽进怀里,“我出五千。”
她的笑声立即在空气里荡开,却还是顺着他的玩闹讨价还价起来,“太少了,再加点。”
“五千零五,”江获屿喊出了在苏富比夜场拍卖的气场,“多了没有。”
她在他腰窝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抠门精!”
“这画到底值多少钱啊?”他抓起手机起身,镜头对准画芯右下角拍了一张照,“我得找人问问。”
江获屿很快就收到了朋友的回复,这是新锐画家彭冰的作品,两个月前刚拍出一幅85万港币的画,齐闲庭送的应该是彭冰未公开的手稿。
他立即给温时溪转了五千零五元,“这画现在归我了。”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手腕一转就把画藏到了身后,还故意往后仰了仰身子。
“你想得美!”温时溪立刻像只上岸的河豚,又鼓胀又冒刺,手指堪堪擦过画框,“这是我的传家宝,不卖!”
江获屿立即躲开,“我己经不是你的传家宝了吗?”嗓音里带着几分做作的委屈。
“谁要…把你当传家宝啊!”温时溪的声音被笑意冲得支离破碎,伸手就要拧他
的胳膊。江获屿将画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