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直接，大可不必。

然而，薄靳舟还有更直接的。

“你那天晚上，也很快活。”

林语声，“……”

要死了！

她红唇张了张，“”

薄靳舟把她的每一寸细微表情都看在眼里。

“虽然这个婚结得有点莫名其妙，但秉着对婚姻的尊重，以及大家同为饮食男女的生理需求，不如——

我们试试。”

“……”

林语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在哪儿？

她是谁？

“林老师？”

等了几秒，没等到她回应。

薄靳舟又低低地喊了一声。

平平无奇的林老师三个字，在这暧昧的气流里，竟也染上了一丝旖旎的味道。

林语声咽了咽口水。

听见自己问：“怎么试？”

他的眼神深邃得，像是随时都能把她吸进去：

“就是试着做一对真实平常的夫妻。”

真实？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不行了。

跟他离得太近，被他抢走了空气。

她都没法思考。

她轻声说：

“你先放开我。”

自刚刚被他吻过之后，她的心跳就没有正常过。

她怕这样跳下去，自己会猝死。

这到时被曝到网上，她丢不起这人。

她好歹也是一个写了四年言情小说的人。

竟然因为一个男人的撩拨，就猝死了。

还不如，死在菜刀下呢。

“抱歉。”

薄靳舟的手掌从她脑后拿开。

林语声迅速逃离充满他气息的门后。

回到沙发前坐下，才终于又能正常呼吸。

薄靳舟不紧不慢地走到沙发前。

坐下后，拿过茶几上的纸笔。

伏案书写。

倒着，影响林语声识别他的书写内容。

能清楚识别的，只有标题：

婚内协议四个字。

几分钟后。

薄靳舟放下笔，抬头看着她。

严肃而认真的样子，像是在做报告：

“奶奶一直催我结婚，但由于我工作的原因，没时间跟人谈恋爱。”

他这么坦白。

林语声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嗯，理解。”

之前在网上看见过一个，跟医生前男友分手的女孩发的帖子。

说这辈子不结婚，也不找医生男朋友了。

交往了整整两年，没有完整约过一次会。

完完整整吃的饭，也没超过三顿。

电影要么看几分钟，人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要么就是干脆发信息，来不了。

薄靳舟倒是没料到，她会说理解。

他清隽的眉宇舒展开来。

嗓音温和地说：

“那天晚上跟你领证，我也不完全是为了安慰醉酒的你，是因为，我奶奶喜欢你，我娶了你，能让她老人家高兴，又不用被催婚。”

林语声忽略心里那一丁点的失落。

但很快又自我安慰。

他说实话，比一上来说欺骗好。

“据我所了解，你家里到现在还希望你嫁给赵成海。”

“嗯。”

林语声不否认。

她也不喜欢说谎。

“有了这个婚姻，你不用再担心你妈妈会逼你嫁不愿意嫁的人。

至于我们之间，我不能跟你保证能过一辈子。

因为那不是我一个人说了就算的，必须我们相处之后，才知道合不合适。”

薄靳舟把写好的协议递给她。

他垂眸，把刚才因写字而落下去了的右手衣袖重新挽回去之后。

才又接着说，

“我能跟你保证的就是，只要我们一天没离婚，我就不会让你受任何人欺负，包括我的家人，以及，我自己。”

“……”

也没有那必要。

见她皱眉想说什么。

薄靳舟笑了一声。

“你别被吓到，我的家人都很好相处。”

林语声对薄靳舟的家人了解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