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能算是小雪,毕竟现在才十月。
“啊……见鬼的俄罗斯,你跟我说这是秋天?”
黎簇抱怨着,双手插进兜里。
司机师傅走前还给他们留下两大包珍贵的财产,暖宝宝。
黎簇的衣服内侧贴了好几张暖宝宝,裤子里也是。
他们在宜家时还买了护膝,黎簇现在就套在腿上。
护膝棉裤外裤,保暖秋衣毛衣羽绒服,脖子上还有一条厚实的围巾。
黎簇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裹成了个球。
张照石里外两层,她随时能把自己烤暖,没那么怕冷。
两人走进热闹的酒吧,里面人声鼎沸,现在到了毛子们聊天打屁喝伏特加的时间了。
酒吧里单独的桌子都没了,只有吧台上还有空。吧台里,一位体型健硕的俄罗斯妇女正在接着啤酒,另一手从吧台底下掏出两瓶颜色不一样的伏特加。
“Привет(你好),一份土豆披萨和饺子。”
张照石一进酒吧,墨镜上就布满一层雾气,她用带着手套的手指在镜片中间搓出个圆圈用来视物。
“你知道俄式饺子和其他地方的饺子不太一样对吧女孩。”
吧台内的妇女放下啤酒杯,对张照石问道。
“当然,只要它是肉的,我都不介意。”
张照石露出一个在俄罗斯社交中不太常见的大大笑容。
“烤肉串和土豆沙拉,谢谢。”
黎簇也做出了选择。
妇女向着大概是后厨的方向大声喊着餐品的名字,随后拿着啤酒杯和两瓶伏特加走出吧台。
张照石看着妇女在酒吧密集的人海中穿梭的身影。
“这里的人手看起来不太够用对不对?”
酒吧里有些吵闹,黎簇低头附耳,仔细倾听张照石说话。
“你想在这儿找份工作吗?”
黎簇立马明白了张照石的意思。
“那得看这里收不收假期工了。”
“一定会的。”
黎簇很相信张照石说服别人的能力,不论是不是自愿的。
“一对爱情鸟,你们是情侣没错吧。”
一个看长相不是斯拉夫人的金发年轻人来到吧台前,和他们搭话。
“当然,我们是情侣。”
张照石靠到黎簇身上,但他身上穿的太厚,她只靠到羽绒服暄软蓬松的触感。
张照石笑得更灿烂了。
黎簇也顺势把手臂揽在张照石肩头,但他遇到了同样的问题,手臂感觉好像根本没落到张照石身上。
黎簇:……
“陌生面孔,第一次来?我推荐这里的啤酒,我一首喝不惯这儿的伏特加,他们太能喝了。安娜!烤串!啤酒!我快饿死了!”
“快闭嘴美国佬,进来就喊要饿死。在我这里,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被饿死!”
再次回到吧台后面的安娜骂道,虽然这么说,但不难听出他们间的熟稔。
“别看安娜骂人很凶,但她可好了。其实她以前也不这样,首到我去美国上大学。
这也没什么,我初中以前也都在美国上学。要我说就是安娜太老派了,现在的年轻人对美国接受的其实不错。
哦,差点忘了。我是哈利·琼恩,叫我哈利吧,要是叫我琼恩,我会觉得那是在叫我爸。
他才是先来的那个你懂吧,然后你周围全都是认识你爸的人,只要我做一丁点坏事,我爸就会立马知道,太吓人了。”
还没等黎簇他们说什么,年轻人就滔滔不绝地说了一长串。
终于等到哈利停下话头,张照石立马跟上。
“我懂,我太懂了兄弟。当你就住在自己父亲公司附近的时候就很容易遇见这种情况。工厂你知道吗?他们那个时候公司会给他们发房子,这种房子在俄罗斯也有的。
你的左邻右舍都是你爸爸的同事,你的同学都是邻居们的孩子,学校出了什么事,孩子回家告诉父母,父母们闲聊又会聊到孩子,一点隐私都没有。
最可怕的是,你爸爸从公司赶到学校,连二十分钟都用不了!”
张照石和哈利成功同频,虽然张照石说的根本不是自己的经历,但感觉他们能就这么说rap一样,你一段我一段的说到天荒地老。
“烤串土豆沙拉,土豆披萨还有饺子。嘿!哈利,那不是你的烤串!”
安娜端上张照石他们刚刚点的餐品,哈利非常不见外的拿了根烤串吃起来。
“安娜,我和他们是朋友,对吧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