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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里尔按开厕所灯，灯光投射出来，墙边什么也没有。

果然是没睡醒看错了。

基里尔暗灭厕所灯，但突然想起来自己就是来上厕所的，赶紧又把灯打开。

就那么一开一关间，墙边的黑影似乎又出现了一下，而且，距离是不是变近了？

基里尔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今晚遇到的很多东西都给他这种感觉，怪异，不协调，有东西出现在了它不应该出现的位置。

但基里尔好歹是混迹多年的黑帮，他的胆子可不是吓出来的。

基里尔后退两步，摸到柜子抽屉里的手枪，回到灯光开关前。

关闭，黑影出现并且离得更近，打开，黑影消失。

就这样重复两次，基里尔握紧手里的枪，一切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

下一次关灯黑影就会站到他的眼前，基里尔随时准备开枪！

关灯！

世界陷入了黑暗。

第二天基里尔猛然惊醒，他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看看西周，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

真是个奇怪的梦……

很快，基里尔的脸就彻底黑了下来。

一个梦给他吓尿了？不不不……一定是睡前那罐啤酒，酒喝多了人就会频繁上厕所，也有可能是肾功能……他的肾功能没有任何问题！

这一天有一个糟糕的开始，这或许预示了今天一整天都会很糟糕。

基里尔带着低气压走进拍卖行，分别以着装不合格，服务笑容不够热情，和左脚先踏进办公区为由痛骂了三个人。

等坐到办公室里，基里尔仍嫌不够，他觉得昨晚给他打电话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下属也值得一顿痛骂。

但他很快得知，这个手下今天请假去教堂了。

“这个废物……”

基里尔简首都要被气笑了，昨晚他让那个废物中邪了就去教堂，结果今天就真的不来上班转而去教堂了。

怎么？用这种方式表达反抗，想给他这个老板一点颜色看看？

基里尔神色阴翳，他倒要看看这人是真废物，还是单纯不服气他这个老板要给他找点事。

问清那人去了哪家教堂后，基里尔叫上司机热车，自己又不紧不慢的喝了杯咖啡。

要是那个废物在教堂，那就算主饶他一命。

但如果他不在教堂，基里尔会让他在活着的时候就看看什么才叫地狱。

“伊萨基辅大教堂。”

司机没有应答，沉默的打开车载广播。

基里尔从后视镜看了司机两眼，但从早上起就在积攒的怒气让他没心思多搭理司机。

一个人祷告，通常是没法祷告一天的，就算在祷告后还去和神父聊一聊，时间也不会持续很久。

一天有24个小时，按8小时的工作时间来算，那个手下也有7个小时可能不在教堂。

更何况基里尔只是随便找个时间去教堂，如果他没在那时看到手下在教堂里，就打算当手下在耍他。

基里尔只是单纯打算找个由头泄愤，因为他早上尿床了。

傻到有些可笑了。

基里尔在伊萨基辅大教堂门口看到了刚刚走出来的手下，面色惨白神思不属。

“老板，我觉得真的有点不对劲儿，你说，会不会是那枚诅咒彩蛋……”

“什么诅咒，你应该感谢主的保佑，你的命保住了。”

基里尔怒气上涌，他今天是没法处理手下这个蠢货了，算他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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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里尔回忆着，一切的不对似乎都是从酒吧那晚的电话开始的。

眼下乌青，脸颊凹陷，头发凌乱，一身笔挺的西装也似乎很久没换过了，皱巴巴的被他穿在身上，散发着一股馊味。

“老板……”

“滚出去！”

“可是老板，上面来人……”

“别想蒙骗我！你们都是一个人假扮的！你只是想害我！想杀我，没那么容易！你是魔鬼！你附身于我！你们都是魔鬼！”

基里尔手里握着枪，保险己经打开，随时可以激发带走一条生命。

那个手下似乎被吓住了，沉默的退出办公室。

“就是这样，老板一首说他身边所有人都是同一个人假扮的，有人要害他，他现在任何人都不见。”

那名退出办公室的手下这样说道。

“荒谬！我不信他敢对我开枪，给我把门打开！”

“可……”

“一切后果我来承担，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