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的事估计还得再说一遍，结合两遍的信息，应该能推出一个经过，要是不行就只能让黎簇入梦去看看了。

很快他们到达那位圣愚的住处，那里和这片赫鲁晓夫楼的每一户都没什么不同。

那里开着门，不大的空间里随处可见瓷白的圣母像，香料燃烧的气味弥漫在房间里，飘散进楼道内。

“远道而来的客人，有什么能帮助你们的吗？”

屋内，一个精瘦的老人迎他们进门，之前他似乎在祷告，正对大门的房间里有一张圣像贴在墙上，地垫上还有跪坐留下的痕迹。

“这里有位迷途之人，听闻了您的名声，希望能由您来解惑。希望这不会叨扰到您。”

黎簇最近和邻居们混熟之后，就连俄语的语法都丰富了起来，说起客套话丝滑小连招一套又一套，但张照石还是觉得自己新掌握的各种菜名更实用一些。

笔仙：“怎么不吃死你呢，汪灿他短过你吃的？”

张照石：点菜这么有用的技能都不算有用还有什么有用啊！

“这里的大门随时为迷途之人敞开，我愿意倾听每位信徒的声音。”

老人的声音沉稳而祥和，让人忍不住交付信任。

不过格里沙显然不吃这一套，他还是紧张兮兮的看着张照石。

张照石：？

场面一时沉默下来，不过很快救场的人就来了。

一个少年端着茶盘走进室内，不过他看清室内坐的人后似乎是受到了惊吓，手抖得茶盘上的杯具都哗啦哗啦响。

圣愚老头：今天是不是有点诸事不顺？

少年低着头，谁都不看，把茶盘放下就飞也似地逃走了。

“这是我邻居家的孩子，他有一些特别，不太适合外出，他的父母就希望他能在我这里做一些杂事。”

圣愚老头解释着少年刚刚的异常，张照石和黎簇都状似理解的点点头，随后交换一个眼神。

张照石：他见了我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黎簇：这不是很正常吗？

张照石：？

张照石：我觉得他能看到点不一样的东西。

黎簇：懂了，之后和他单独聊聊。

“格里沙，不要怕，你把事情都说清楚，我们才知道应该怎么帮你。”

还是张照石先开口引导话题。

格里沙端着茶杯，可能是热茶下肚，终于觉得安定了些。

开始讲述他近期经历的事。

格里沙在一家拍卖行工作，负责一些拍品的维护搬运和看守。上个月，他们拍卖行拍出了一颗诅咒彩蛋，最开始他也以为那都是拍卖行的噱头，首到他真的在运输中见到了那枚彩蛋。

格里沙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他只觉得彩蛋散发着一股邪恶的力量，让他觉得身体有些发凉。

他自小就是那种对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特别敏感的人，小时候甚至因为这个经常生病，那时他就会去教堂祈祷，然后就觉得身体舒服多了。

有彩蛋的那场拍卖会结束后他们近期就没什么可忙的了，格里沙趁着休假再次去了伊萨基辅大教堂祷告。

不过这次没起什么作用，他还是觉得冷，身体一首处于要感冒但没感冒的边缘。疲惫畏寒头晕打喷嚏，这些己经持续一周多了，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

格里沙真的有些害怕了，那个彩蛋或许比他想的更邪门儿。

当然他也在安慰自己，可能是这阵子忙坏了，他去喝两杯，放松一下就好了。

他来到以前常去的酒吧，两杯酒下肚，格里沙果然觉得好多了。和周围的兄弟们抱怨一下前阵子的工作，那些拍品有多娇贵，自己上司又有多龟毛，都这样了还给他找事，让他去看人。每天忙得家都回不去，还没有加班费……

格里沙谈兴起来，朝吧台的方向喊了一声，他打算来点下酒菜。

这一回头可不得了，他看到吧台前有一个女人。

她穿着服务员的围裙，戴着一副圆片墨镜，唇角带笑，又向后厨的方向重复一遍他刚刚说的菜名。

那是一个东方面孔的女人。

格里沙在酒精中高涨的气势渐渐熄灭，他从这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异样感，这让他感觉毛毛的。

说完，他还看向张照石。

张照石但笑不语，只是推了推鼻梁上的圆片墨镜。

“然后呢？”

然后格里沙离开了酒吧，返回工作的地方，他不敢回家独处，和其他人在一起他才觉得安心。

在拍卖行，他见到一个东方人，他说格里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