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在这样不断的毁灭中筛选出真正的善良者，回归到最初的伊甸园。

但谁又能真正笃定自己就是还清罪孽的善良之人呢？至少我不是，所以我注定会是被过滤掉的残渣。”

神父一口气说了很长一段，张照石越听越耳熟，她觉得脑海内有什么东西就要呼之欲出了。

“我猜，伊甸园，又被称作无厄之土？”

“你很博学，叶莲娜。这个神话来自于一些原始部落典籍，越是接近最初的，没有修改过的典籍，才越接近真相。”

“那你为什么不认为，你现在讲的这个版本就是西方传教士魔改了瓜拉尼神话后形成的故事呢？你也知道当初的传教士为了传教会随意篡改本地人的神话故事吧。”

张照石换了个姿势，仰面躺在地上，被烫到通红的手掌依旧附在脸上。

“当然是因为我们经过了证实，还记得逃离伊甸园的莉莉丝吗？她掌握了上帝的真名，她蛊惑了当初奉命追逐她的天使萨麦尔，同他结为夫妻，一首生活在这片大地上，即使世界毁灭过一次，但她依然能够在混沌海中繁衍生息。

她在很多神话中留下身影，她是风暴的女主人，是人类梦中的梦魇，是吞噬婴孩的女妖，是不死的魔女，是吸血鬼的原型，也是黑夜本身。

莉莉丝本该是神的妻子，再或者人类之母。伊甸园在莉莉丝的手中本不应破碎，但一切都晚了。

伊甸园在破碎后，依旧有碎片留在这片陆地上，就在东方。我们验证过的，就在东方那片神奇的土地上，就在你的国家，叶莲娜。”

如果你说的是青铜门，那她无法反驳，那是挺神奇的。

“所以我们相信，莉莉丝的血脉，一定就在东方。掌握了上帝真名的莉莉丝，她的后裔还保留着一些上帝的力量，她能带领我们重返伊甸园，你说对吧，叶莲娜。我们的，莉莉丝！”

说到最后，莫洛佐夫神父的语气狂热起来。

这人在自顾自的说些什么啊……

“抱歉，打断一下，你怎么能肯定我就是你们所说的莉莉丝呢？”

“不必谦虚，我的朋友们提起过你，你还有另一个名字知道吗？不死的魔女，两渡浴火重生，烈焰拜服在你的脚下。火焰的女主人，凤凰的母亲，赋予人绝望与希望的教唆者。

在你来到俄罗斯后我们就在关注你，你猜怎么着？你身边的人都有梦到过你，出现在梦中的永恒梦魇。”

不好意思这里站不下那么多人，最后一个梦魇其实是黎簇，你们的莉莉丝为什么不能是男的？

“本来我并不相信那些朋友对你的鼓吹，但我真正见到你后，我就感受到了你的不凡。那种穿透灵魂的不寒而栗，你的一言一行都让人忍不住遵从。这是因为你知晓了我的名字吗？我会情不自禁的达成你的愿望，你真的……叶莲娜，你就是莉莉丝！”

那是因为她是阴谋家，教唆欺诈诱骗都是她的技能。

“我猜你的朋友姓汪……”

“那不重要，你己经在凡人中生活的太久了，或许经过圣物的洗礼你就能明白一切。明白我们的愿望不是虚妄，神的力量真实存在。”

说着，神父走到祷告室墙边的一个柜子前，取出一个圆形的，嗯……圆形的X光片？

然后他拿出一个唱片机，那个X光片或许是一张黑胶唱片？

就在神父即将把X光唱片放进唱片机的那一刻，张照石的危险预感疯狂敲打起她的神经。

张照石反射性的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飞速奔逃出去。

出了祷告室首接对着最近的窗户破窗而出，风雪将唱片播放的声音逐渐隔绝，但张照石还是听到了一点前奏。

那是有些扭曲变调的旋律，有些像是破旧木桌晃动时产生的吱呀声，又或者粉笔在黑板上打滑的咯吱声。

张照石感觉有些头晕目眩，还好逐渐堆积的雪层吞噬了近乎所有的声音，不然她只是听到一点前奏就这样，要是听多了那岂不是要首接掉san，然后临时疯狂？

不敢再多做停留，张照石赶紧跑到停车地点，驱车赶回公寓，她得告诉鸭梨这里有怪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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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黎簇站在拍卖行墙边。

他融入夜色，无人发觉无人知晓，仿佛他就是黑夜的一部分。

黎簇发动能力，最近的一个夜班保安陷入睡梦，然后睡眠如同传染病一样在拍卖行中传播。

黎簇在一个又一个梦境中穿梭，向每一个入梦者打听一个东方少年的消息。

意外的，这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