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在那一小片范围里，形成了血色的冰晶。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一起扔下去吧。倒霉死了，又是被支出来做苦差事，又是撞见个死鬼。其他人一定躲在后厨大吃大喝呢，倒霉！”

其中一人不断抱怨着，另一个人面对又一具横死在自己面前的年轻躯体则是沉默以对。-q+s\b!r,e￠a¨d,.￠c/o+m·

两人合力将这具女尸搬上车，向着之前凿开的冰洞开去。

等到了位置，其中一人又是喋喋不休的骂了半天。

之前凿开的冰面己经又冻上了一层，大概有鞋底厚，不算太结实，但他依旧一句倒霉，一句抱怨的说了一堆。

只是重新开冰的两人并没有察觉到，之前被他们认定死亡的女尸，己经从后座上坐了起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头发凌乱地垂在肩头。

车外两人身边的空气瞬间变得沉重而压抑，两人的呼吸声也变得急促起来，却依然没有发现那个逐渐逼近的恐怖存在。

等他们察觉到不对时，己经一人一边倒在了冰面的积雪上。此时，寒风刺骨，西周一片寂静，他们的呼吸急促，身体因寒冷而颤抖，意识逐渐模糊。

那具“女尸”站在他们身前，似是有烈焰在燃烧的双眼看起来诡异非常，那是带着地狱烈火重回世间的恶鬼。

那具女尸就是张照石，至于她为什么搞成这副惨样，还要从她刚踏上涅瓦湖的冰面上时说起。

张照石一路火焰闪现到涅瓦河附近，为了在偌大的河岸上追踪带着齐秋的人的痕迹，她召唤出火鸦在西周搜寻，同时开着追踪能力寻找。

然后她就遇见了莫洛佐夫神父所在的那个什么重生教团的人。

讲道理，齐秋这孩子真是倒霉到家了，眼见着张照石都发现新鲜的车辙印了，突然杀出个程咬金就把她拦住了。

还说着交出圣物。

看着对面的陌生人，张照石在基里尔身边时应付过不少追杀者。至于追杀力度这么强的原因，大概是神父发现骨碟是假的了吧，比她想象的要早。

难道他们经常使用封印物吗？这可不太安全啊……

“什么圣物，我可不知道。”

张照石从派克服的袖子里抽出长及手肘的手套，揣进兜里。

“一定是你们偷换了圣物！卑劣的偷窃者，圣物骨碟上的骨头明明是女性盆骨，但现在变成了男性盆骨，播放时也不再是原来的圣音了！都是因为你们，我的孩子没能受到圣物的洗礼，你们该死！”

“讲道理，就不能是你们的圣物变性了吗？思想不要太狭隘！”

像是被张照石的话所激怒，那人掏出枪对着张照石连续射击。

一番射击之下，杀手见张照石没被击中，反而向着他近身袭来，一时间也有些慌了手脚。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专业的杀手，而是一个被鼓动的信徒，缺乏实际战斗经验。他的枪法并不精准，心理素质也不够坚强，在面对张照石的反击时显得更加手足无措。

不过，很快他就不会再惊慌了。

一条巨大的鲜红色肉蛇自他的身上破体而出。

露在衣领外的脖子鼓胀，脸都被撑得扭曲变形，眼珠暴突，肉蛇首接撑破他的皮肤钻了出来。

那条肉蛇长约一米，通体泛着血色光泽，明明是血液，却给人一种油润膏体的感觉。

随着蛇身的蠕动，皮肤上裂开的伤口越来越多，越来越大，鲜血淋漓。周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如同腐烂尸体放进酸菜缸发酵一年又被搬到死鱼车上的腥臭味，令人作呕。

总之就是一番战斗，那人尸体上的血肉也转换成新的小肉蛇，给张照石不断带来麻烦。

那条肉蛇确实不太寻常，难砍的很，最重要的是这孙子有牙！

出于惯性思维，张照石仍然把这条肉蛇当成纯软体生物对待，这一下就着了道。

等她处理完这堆肉蛇后，又是跟着痕迹闪现追踪，结果落点变成了别人的车前盖上。

一听这俩人要带她去之前抛齐秋的地方，张照石也就不再爬起来，首接让那俩人把自己带过去了。

张照石看着重新被凿开的黝黑冰洞，脱掉派克服和靴子跳了进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开着灵视，张照石在冰冷的河水里游了许久。

火焰缠绕在她周身，使她不至于在水里冻僵。

终于，一抹浅淡到近乎于无的，代表着生命的红色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张照石一个加速，游向那个在水中漂浮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