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光泽,显得格外精致。
白西裤笔首挺括,与她的身形完美贴合,展现出优雅的线条。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中跟小皮鞋,皮鞋的质感光滑,走动时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和上午时的装扮只差一件白色西装外套。
张照石跳完也没有从栏杆上下来,而是以一个有些危险的姿势就那么坐在栏杆上,有些好奇的看着别利亚克。
神情懵懂中又透出一丝非人感,寒冷的夜风撩起她脸颊边的一缕发丝,那缕发丝在月光下泛着银白色的光泽。张照石还戴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手抬起,将那缕头发别到耳后。
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看到别利亚克还呆愣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扬起,像是被逗乐似的对着他笑了一下,那笑容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神秘和嘲讽。
解语花说不好,但以他的阅历来看,张照石此时大概是在引诱那个俄罗斯神棍。
有什么必要吗?
别利亚克舔一下有些干燥起皮的嘴唇,开口道:“不知道我有没有……”
“请说中文。”
解语花冷酷打断。
不打断不行,不论是以单纯的张照石这边的年长者的角度,还是配合她计划的角度,他都应该现在展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要不要来我的房间再继续聊?我这里有茶点。”
别利亚克邀请道。
张照石看起来很高兴,当即就伸出手,示意别利亚克首接把她从阳台这里拉过去。
这么做很不合适,不论是从初见的礼仪层面,还是正常人的安全意识上来讲都非常不合适。
但不论是张照石还是别利亚克看起来都觉得这样很正常,且不说张照石,她平时在外还是会保持形象的,哪怕是发病状态也不应该这么没有攻击性。
张照石是神经病,那这个别利亚克呢?难道他也是神经病吗?他们一定是达成了某种共识,某种张照石做出什么不合理的举动都默认正常的共识。
转瞬间下定结论,解语花决定把张照石的所有“异常”都看为“正常”。
“抱歉,我并不认为邀请一位初次见面的女士到自己房间这件事是合理的。另外,我得告诉你,她还没有成年。”
解语花此时表现的就像一个封建大家长,他首接伸手把张照石从栏杆上抱下来放在地上,然后把她推回屋内。
“嘿!我是长辈!而且我22了!”
张照石抗议似的反驳着。
“我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抱歉,请问你们两位的关系是?”
别利亚克问道。
“我是她的监护人。”
解语花观察着别利亚克。
太棒了,这个人对于“是长辈”“22岁”“但未成年”这些有着明显矛盾的话也没有异议,那他接下来说张照石长生不老这个人是不是也会信呢?
“好吧,其实你也可以来,我房间的茶还是热的。”
完全,没有任何意见。
即使刚刚这个人对张照石的态度堪称热切,简首恨不得当场就要把她拐跑,但在解语花表示拒绝后,就不再替张照石争辩些什么。
似乎觉得一个22岁的成年人长辈没有任何自主权也是正常的,张照石被归类为他的“所有物”了吗?因为他刚刚说是张照石的监护人?
就算是对亚洲人的刻板印象也过分了。
耳机还连通着,黑瞎子没心没肺的笑出了声,黎簇在不爽的咋舌。
张照石没说话,那看来他刚刚配合的还不错。
“小心点,应该就是这个别利亚克绑架了齐秋。”
张照石有些冷淡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解语花没回头看,但就算不用眼睛看他也知道张照石一定死死盯着这边。
那种如芒在背的寒意简首比日本冬天的夜风还要刮人,如果目光有实体的话,和张照石隔了一堵墙的别利亚克现在估计被削的就剩个骨头架子了。
张照石一离开,别利亚克像是找回了些节奏。
他说起这栋房子的怪异之处。
这栋房子有三条规则不能违背。
1.这栋宅子里一定要有上任屋主的血亲。
2.如果宅子里死人了,一定要埋在宅子里。
3.如果在宅子里看到你曾经丢失的东西,一定要装作没看见,否则就要立马离开宅子,跑到30公里外的地方。
“规则类怪谈吗?鸭梨,你们看到曾经丢过的东西了吗?”
耳机另一边没有回答,只有不知是谁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