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也没什么形象包袱，首接就蹲下了。

张照石倒是不怕冻屁股，但也配合的蹲在亭子口。

瞅着西下无人，无邪摸出一根烟来点上。

张照石看也不看抽出来塞自己嘴里。

“你也管我抽烟？”

无邪颇为稀奇的看着张照石。

“谁管你，是我自己想抽。”

无邪想也是，张照石根本不是个会管别人生活习惯的，她自己生活习惯就烂的要命，要不是天天就住医馆里有人管她，她死的肯定比自己早。

又抽出根烟重新点着，姑侄俩就在这杭州冬季的寒风里偷摸冒烟。

“这事儿啊，说来话长，我长话……”

“不许长话短说。”

无邪其实也挺好奇小花和黑瞎子瞒着他办的事，还想侧面看看从张照石这儿能得到个什么结果。

“就是秋官嘛，这事儿的源头还在这孩子身上。”

“秋官？”

“齐秋，我跟你讲，这孩子长得可漂亮了，不比小花老板差。”

“看来你俩这次合作的很愉快啊。”

“是挺愉快的，就是黑瞎子不行。”

张照石掏出手机给无邪看齐秋的照片。

“你让我怎么从鼻孔里看出一个人的长相。”

“哦，不是这张。”

对，那天张照石其实也偷偷截图了。

在手机上滑动一下，皮革手套的指腹部分做了处理，即使戴着手套操作手机也很灵敏。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俊秀少年映入眼帘。

他看起来有些过于瘦小了，看起来根本不像是17岁的男孩子。

这张照片应该是在俄罗斯拍的，背景里是一间很有特色的木屋墙壁，画面一侧有着点燃壁炉的一角，另一侧就是结满霜花的窗户，窗外是铺天盖地的白，以及漆黑树木的枝干。

照片里的少年目光涣散，身上穿着毛衣，一些露出的部分能看到有绷带覆盖包裹，脸颊上有一些不自然的红。

无邪放大照片看了看。

“冻疮。”

“这孩子之前的生活环境真的很烂啊！”

张照石用了大量篇幅谩骂绑匪，用极少的字数讲她和黎簇做的事。

例如：“（谩骂）然后我和鸭梨弄到邀请函去拍卖会把孩子们都放了，嗨呀，当时时间紧啊，我找不到秋官，那群（谩骂）然后我就把秋官抢救活了。”

“等等，你刚刚是不是省略了几千字？”

无邪听的这个头疼，现在在室外没有余裕让他做笔记，要从张照石这私活极多的讲述里找出有用的那么几个字十分困难，这和她的长话短说有什么区别！

“我可没有长话短说，说得我口都干了，这文字量你就偷着乐吧，这世上就没几个人能让我讲一件事说这么多话。”

“那个教堂呢？我记着你还火烧教堂了，怎么略过去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烧的教堂？”

“这事儿都登报了，动不动就放火的除了你还有谁。”

“也没什么，就是教堂里有我的痴汉，为了脱身才放的火。”

好一套长话短说避重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