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山无奈道:“真正脑子进水的不是你奶奶吗?她居然想把凌雪梅介绍给你。^x^i!n·2+b_o!o,k\.*c*o/m_”
“你父母是担忧你以后过得不好,你娶林雪梅的前提就是你考不上大学,他们没有办法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给你找一个家境好的媳妇儿,这个思路没错。”
周数文有些痛苦的挠了挠头:“我奶一直对我挺好的,但我总觉得她这个做法让我挺无语的,我真没想到最后拖我后腿的居然是她。”
赵青山平静道:“你爷你奶都是化肥厂第一批员工,在化肥厂兢兢业业干一辈子,还是基层。”
“但凌雪梅的父亲学历也没比他们高,年纪却比他们小几十岁却爬上了副厂长的位置,足可见人的眼界有多么重要。”
“你奶奶只看重凌雪梅父亲化肥厂副厂长的职位,只能说明他们是井底之蛙,你不用和他们掰扯,因为说不明白。”
周数文深以为然,无奈的想着日后他恐怕很难再长回来了。
不然他很有可能再次被凌雪梅缠上。
两人聊了很久,周数文无非是谈他的理想、他的抱负。
赵青山则当自己是个忠诚的听众,默默的听着周数文的话。¢秒=章?&节?°小@^说???网ee? 1#已*?:发=?布?@÷最_新@?·章·节+
他很难想象前世周数文两次高考失利,被迫娶了凌雪梅,日子有多难过。
他相当于是被凌雪梅,同时毁掉了前途和婚姻。
赵青山拍了下他的肩膀,十分坚定道:“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我会全力支持你!”
周数文咧嘴大笑:“那是当然,我跟你讲,我报了两个志愿,一个是咱们省医科大学,一个是咱们省的理工大学,我只要能考上一个,我的人生就能一飞冲天。”
赵青山对此倒不是非常的羡慕,只是由衷的替周数文高兴。
聊着聊着,周数文就睡过去了。
赵青山看着他的黑眼圈,知道他一直心事重重,肯定没休息好。
他就坐在一边儿,等着周数文醒过来,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等周数文醒后,他才蹬着三轮车走了。
白天,周数文在山洞里学习,赵青山则跑到县里去,蹬着他的三轮车走街串巷。
他每次走之前,都会给周数文留下足够的食物和水。
刚开始是他的生意也不太好,现在的老百姓条件都不好,为了一分两分都会锱铢必较。0*0,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所以赵青山有时候走了一整条街,可能连3块钱都挣不上,但他干劲十足。
“小伙子,我这牙膏皮你怎么算?”
有个大妈拿着三个牙膏皮冲赵青山问道。
赵青山笑着说:“两分钱,你这是铝制的。”
大妈立刻不高兴了,绷着脸说:“咋这么少呢?”
赵青山无奈道:“牙膏皮不都是这个价钱吗?你卖谁都是这个价,您这是铝的还能贵点儿,要是锡的一分钱一个。”
大妈面无表情的收下了6分钱,扭着水桶腰走了。
赵青山不禁有些无语,整个县里所有的人收牙膏皮都是这个价。
偏偏这个大妈觉得她年轻就好忽悠,还想多要钱。
他收起牙膏皮,蹬着自行车继续往前走。
走了没多远,就见一个大爷冲他招招手。
他停下车问:“大爷,你要卖什么?”
大爷哑着嗓子说:“我家有节废电线铜的,你要不要?”
赵青山点头,大爷立刻去院子里拿出了一捆非常破旧的电线。
电线外边的黑色塑料皮都裂开了,露出里面的黄铜线。
赵青山称了一下重量,说:“您这有2斤5两重,还挺纯的,给您5分钱一斤。”
大爷一拍脑门儿,说:“拿错了,这捆儿是轻的,我那边还有一捆儿更重的小伙子,那捆儿大概是4斤重,你先把钱给我,我去给你拿过来。”
赵青山被这大爷气笑了:“大爷,您拿我当傻子吗?”
“我哪知道你有没有那4斤重的铜电线呢?这1毛5分钱您拿着,我在这儿等着,您把电线拿过来,我再给您钱。”
大爷不吭声儿,背着手机进了院儿,砰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赵青山不禁摇头,人一上百,形形色色。
他没有在这个地方多做停留,蹬着三轮车就朝着废品收购站赶去。
刚到门口,就见门卫大爷正在和人聊天儿,他一看这人竟然是周数文的父亲。
“周叔,你咋来了?”
赵树文已经在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