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云想了下,不太确定地问:“那我现在去医院?”
赵青山无奈地看着她问:“你去干啥?”
黄石云一下被问住了,她下意识想着,洪家人出事她应该过去。¨h¨u_a,n_x*i~a*n-g.j·i+.~n+e¨t¨
但转念一想,这家人对她这么差劲,都死了才好。
她现在去了还得被洪老太太损了一顿,被洪大嫂臭骂,简直是拿热脸贴冷屁股。
她哭笑了一声说:“那我该做啥?”
赵青山平淡道:“该上班上班,该休息休息,洪家的事啥也别管,让他们自己处理。”
“洪老太太如果找上你,就态度强硬一点,无论如何都要把洪家大房拉下水,除非他们妥协,把你女儿还给你。”
“只要你不去医院,洪老太太就得自己照顾洪金瑞,让她吃点苦头,才知道她照顾不了洪金瑞,这个活必须落在你头上,现在是她有求于你,不是你有求于她。”
赵青山说完就蹬着三轮车走了,黄石云看着他的背影,擦掉眼中的泪,调整好心情急匆匆回了家。
她简单做了点吃的,吃完就休息去了。
虽然惦念女儿,但家里没有洪金瑞,她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难得睡个好觉。·小′税?C^M.S! -更^辛^嶵!全.
洪老太太却根本休息不了,洪金瑞半夜大便失禁,洪老太太只能捏着鼻子帮他收拾干净。
刚收拾完,她就忍不住在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吐完之后,她靠着卫生间的墙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等再回到病房时,已经后半夜了。
洪老太太疲惫地躺在洪金瑞旁边的,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时,天都已经亮了,她稍微活动了下脖子,就觉得脖子疼得不行,落枕了。
“哎呦呦,疼死我了!”
洪老太太不停地揉着脖子,龇牙咧嘴一通抱怨。
等给洪金瑞换药的护士进来,她还在揉脖子。
“该换药了。”
小护士提醒了一句,就熟练地拆掉洪金瑞头上的纱布,换好了药后,又换了新的纱布缠在洪金瑞头上。
洪老太太擦了把眼角的泪,哽咽道:“他咋样了?”
小护士摇头:“我也不清楚,等医生上班了,你问问他吧。”
洪老太太跌坐在椅子上,抹着眼泪嚎啕大哭。
小护士叹了口气,匆忙离开了。
洪老太太哭了一会儿,饿了不行,只能爬起来去外面买东西吃。¢齐.盛+晓`税~枉_ +毋′错\内.容-
她刚走出去没多远,给她报信的老太太姜春花就迎面走过来。
“打饭去呀?我特意做的白菜馅包子,和小米粥,你先吃点东西。”
姜春花晃了下手中的饭盒笑着说。
洪老太太擦了擦脸上汗水,点了下头,表情有些木然。
姜春花叹了口气,柔声道:“边走边说。”
两人回到洪金瑞的病房,洪金瑞还是老样子,只是脸色稍微恢复了些。
“大夫有没有说,金瑞啥时候能醒过来?”
姜春花看着洪老太太给洪金瑞喂粥,忍不住问了一句。
洪老太太摇头:“没说,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黄石云那个贱人还装死,一次都不过来!”
姜春花递给洪老太太一个包子,犹豫了下说:“你们家出事的那天下午,我就让我闺女把信传给她,但她根本没来。”
“这么多天她都没过来,就是不想来,而且她也没去看她女儿。”
洪老太太下意识地说:“不可能,她以前一有功夫就去见那个赔钱货。”
姜春花拍了下大腿说:“我还能骗你不成?”
“她这次不对劲,好像丈夫女儿都不在意了。”
洪老太太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她以前能肆无忌惮地拿捏黄石云,就是因为黄石云的女儿在她手里。
但如果黄石云不要这个女儿了,她就真的没法拿捏黄石云了。
以前洪金瑞还能帮她打压黄石云,但现在洪金瑞变成了这样……
她越想越头疼,包子都吃不下了。
就在她脑子发昏的时候,一名小护士走进来说:“你们该交医药费了,赶紧去一楼交。”
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