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心像雨中的挡风玻璃,上面横流雨水,乱七八糟。梁靖森从没和她说过软话,从来没有,但她忘不掉自己在意的点,不厌其烦地低喃:“但你和她比和我亲近……”
气氛稍稍沉默。
半晌,梁靖森说道,“炮友和朋友没法比。”
“……”
当初的子弹正中眉心。
裴玉哑口无言。
就被梁靖森深沉的眸光审视:“你那么热情想跟他们一起出国去玩,我以为你不在乎我和云浅碰面。”
“什么意思?”裴玉不敢置信:“你……故意的?”
梁靖森没回答。
如果他是故意的,那他真会伤人。裴玉还想泼他,但床头柜上的水杯己经空了。她想寻找武器的眼神太明显,梁靖森捕捉到,喉间溢出隐约的轻笑:“打吧,打破相了,你就不喜欢了。”
“……”
裴玉胸口剧烈起伏。
梁靖森冷白的指尖点上去:“你说的,会气坏乳腺。”
“……”
裴玉突然想起他们酒后睡到一起那天,他问她,他们什么关系。她那时嘴硬,说炮友罢了。现在回看,不如当时就做男女朋友,名正言也顺。
她怔神之际,站在对面的男人像是有洞悉人心的本事,收敛面容上的淡漫,神情正了正:“坦诚讲,我成为不了恋爱中的毛头小子。如果你在我身上总是失望,说明我们就是不合适。与其后期谈改变,不如一开始就不谈。”
裴玉感觉云里雾里的:“你什么意思?”
梁靖森把话说清楚:“你要是还想和我继续,我们从今天开始,好好谈。如果你不想了,我祝福你。”
“……”
窗外夜色暗涌,室内一片静寂。裴玉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耳膜突突跳着心跳的轰鸣。梁靖森以前冷归冷,但不经心的时候也多,根本没说过带有约定意味的话。
没有约定,就无关背叛。
他们之前的关系根本没有保障。
“你爱我吗?”
西个字混着病中的酸苦涌上来,烫得裴玉喉头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