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虹看着病房里的状况和手腕上的手铐。-微-趣-暁?税~蛧¢ -追·醉,歆.章/截_
他知道,他彻底完了。
他重重跪在项越的床前。
“项爷!项委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开始疯狂地磕头,一下比一下重,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他一边磕头,一边用被铐住的手去抓项越的裤脚。
项越嫌恶地抬了抬脚,躲开了。
他低头看着脚下这个己经毫无尊严的男人,像是在看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他伸脚,轻轻踢了踢掉在地上的银行卡。
“你刚才说,这里面有二十万?”
蒋虹连连点头:“是是是!二十万!不够我再加!五十万!六十万!只要您开口!”
项越笑了。
“现在,”他指着那张卡,“把它吃了,我就考虑放过你。”
“什么?”蒋虹抬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说,”项越恶狠狠,“把这张卡,给老子吃了。”
屈辱,绝望,怨恨...
所有的情绪在这刻,冲垮了蒋虹最后的理智。
他知道了,项越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
他就是在玩自己!
蒋虹不磕头了,他慢慢首起身,脸上的表情从哀求变成了扭曲,最后化为癫狂。
“哈哈...哈哈哈哈!”
“我明白了!我他妈的终于明白了!”蒋虹指着项越,面目狰狞地嘶吼,
“你就是在玩我!你他妈的从头到尾都在玩我!”
“从签和解书开始,到发布会的新闻,再到刚刚王省长的电话,最后是你这个狗屁政协委员的身份!”
“你一步一步地,看着我往你的套里钻!看着我有希望又把我打死,项越!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意思?啊!”
“我草你妈!我跟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
“你这种手腕通天的大人物,为什么要花这么多心思,像耍猴一样来耍我?”
“你说啊!项越!”
他声嘶力竭,唾沫星子横飞。?s.y!w′x¢s¨.!c!o+m-
项越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波澜。
首到蒋虹骂完了,他才缓缓站起身,走到蒋虹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对着门口的二毛和孙亮他们招手。
“二毛,亮子,还有阿成阿水都进来,以前总被警察打,没打过警察吧?报仇的时候,到了。”
几人对视,露出残忍的笑容。
二毛更是变态的舔嘴唇,吓的角落蹲着的警察头皮发麻。
别打错人啊,他们就是公务,可没得罪你们啊。
孙亮等人掰着手指,关节劈里啪啦的响,一步一步地走向西个腿软的前警察。
“嘿,张队是吧?”二毛一把揪住张强的衣领,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你他妈不是狂吗?不是会抢相机吗?现在怎么不威风啦?”
“啪!”
“还有你!”孙亮一脚踹在老沈的肚子上,把他踹得和死狗一样,
“就你他妈的最狂,警察是不是了不起,是不是?来,现在狂一个看看!”
又是三拳打在老沈脸上,孙亮揪住他的头发拽起来:“老子让你狂!没听到吗?”
阿水和阿成走到两个被革职的警察身边,眼冒精光。.比~奇·中+蚊~徃~ ~首_发/
打警察啊!这辈子还没体验过,光是被警察打了。
“啪!老子让你们打越哥!”
“梆梆梆!还会用刑法垫着打是吧!”
“现在被打爽不爽?说!爽不爽?”
一时间,病房里拳打脚踢,惨叫连连。
二毛把他们轮流打了个遍:“让你打我!”
“让你用电棍!”
“打我就算了,越哥也是你这种杂碎能碰的?”
蹲在墙角的警察对视一眼,一致表示他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啊,太阳太刺眼,咱们都瞎啦。
在一片混乱的背景音中,项越蹲下身,一把揪住了蒋虹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蒋虹颤抖:“项越,你要干嘛?我要对我做什么?”
“你问我,我们有什么仇?”
项越的脸凑到蒋虹的耳边,轻声说,
“那我就告诉你,当个明白鬼。”
“我不是从签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