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愧。
主要是这人长得太好看了,而且一个姑娘,个子得奔着一米九去了,他还以为是俄罗斯那边来的呢。
汤秽在去集市上卖鸡蛋的,本来这种天气不应该去,可今天他生日,想去个热闹点的地方,想有人陪。
哪怕那热闹跟他本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哪怕那所谓的“有人陪”只是路人的经过。
他就这样冒着风雪走了好几里地,然后就真的遇见了后来一直陪着他的那个人。
大雪泡天的,在几乎没什么人的集市上,这“美女”卖身葬父。
一件黑色的长款破洞羽绒服,一动弹里面的羽绒就跟着雪花一起乱飞。
说是卖身葬父,但那“父”的尸体不知在何处。
风大雪大,那姑娘大概也是太伤心,哭得嗓子都哑了,说话时声音比汤秽的还低沉。
真是可怜。汤秽想。
他就那么驻足看了一眼,然后眼神就移不开了。
“卖身葬父!便宜卖!”
索宥桉觉得自己真他妈是个天才。
说来采风,结果被骗得裤x都差点赔进去。
走投无路,灵机一动搞起了行为艺术。
索宥桉坐在一处避风的角落,面前摆着个纸壳,纸壳上大笔一挥写了四个字:卖身葬父。
21世纪,还有人在演这出戏。
他自己都想笑。这事儿要是让索崇山知道,估计得拿着上个月日本客户送的那把武士刀追着他砍。
有路过的行人瞄他一眼,像看傻逼一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