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宥桉看着他忙活,自己搭不上手,有点着急。!微′趣+晓+税-网. +唔_错~内?容′
“我帮你干点什么呢?”
话音刚落,外面一阵骚动。
索宥桉推门出去想看看怎么回事,发现是隔壁人家在搬家。
“汤秽!隔壁住的谁家啊?”
“俺家啊!”
汤秽原本的家就在王叔王婶儿家隔壁。
“不是,另一边。”
汤秽也推门出来:“咋的了?好像是张叔家,他家都去城里打工了,得过年能回来。”
可是现在,正有人大张旗鼓地往里面搬东西。
俩人出门看热闹。
沙发。床垫。茶桌。棋盘。
“这什么情况啊?”索宥桉心说这是来了个少爷?还是老爷啊?
话音刚落,新邻居就出现了。
“老杨?”索宥桉脱口而出。
想到汤秽还在旁边,赶紧改口:“杨,杨叔?”
老杨正安排工人搬东西,听见索宥桉的声音看了过去。
毕竟是训练有素的老杨,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哑巴。
他过去,掏出手机,在上面打字——
俺也挺喜欢这地方,俺租了一个月,暂时住下了。~咸·鱼^墈*书?蛧~ ·嶵_欣^漳^踕,埂`新?快,
索宥桉看着老杨搬来的这些东西,突然觉得自己的清单列得有些草率了。
要说会享受,还得是老杨。
第14章
老杨就这么在他们隔壁住下了。
索宥桉有点不乐意,但也没办法。
让他更不乐意的是,老杨竟然开始心安理得地到汤秽家来混吃混喝。
当然,食材都是老杨自备的,毕竟他们都不想天天吃土豆跟茄子。
汤秽其实能感觉到不太对劲,李奥的身世还有杨叔的身份,但他不想去深究,他很怕问多了,李奥明天就走了。
汤秽自己也清楚,让不明来历的人就这么住在自己家里是件很危险的事,可他怎么都觉得李奥不是坏人。
更何况就算对方是个骗子,又能骗他什么呢?他都穷成这样了,反倒是李奥带了那么多好东西过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汤秽像往常一样,天气好的时候就去赶集,卖点鸡蛋,或者鸭蛋。/咸¨鱼/看?书\ ^已/发!布+蕞′芯.章?劫.
他最近生意做得不错,每次刚去不久就能全都卖光,而且还总是遇到出高价的人。
汤秽当然不会知道,这都是索宥桉安排的,也可以说是索宥桉让老杨安排的。
某种程度上的房租。索宥桉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赎回一点点自己的良心。
自从李奥来了家里,汤秽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每次赶集回来,汤秽都会给索宥桉带个有点凉了的烤地瓜或者冰凉冰凉的糖葫芦。
索宥桉已经完全心安理得地住下了,自以为真的骗过了汤秽,让那个单纯的小土包子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卖身葬父又被富亲戚救济的大高个儿漂亮姑娘。
他把画架支好,开始琢磨作画的事情。
跟楚商羽那个狗东西打的赌,赌期是除夕。
他得在除夕之前画出让自己满意的作品。
他之前已经志在必得了,因为第一眼看到汤秽时就有种直冲天灵感的兴奋感,那种“对了”的感觉就像海啸一样袭来,他只需要复刻出那天汤秽看到他时的状态,他就一定可以赢过楚商羽。
只是很可惜,那种感觉在他拿起画笔的时候又消失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
索宥桉以为自己只要缠上汤秽,观察他,记录他,用不了一个星期就能完成这幅画。
幻想破灭了。
他一笔都画不下去,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呢?
索宥桉吃着汤秽买回来的冰糖葫芦,嘎巴嘎巴地嚼着,看着眼前忙来忙去的小土包子。
“汤秽。”
“哎?”汤秽说,“你是不是饿了?俺喂完鹅就做饭。”
“不是。我不饿。”索宥桉觉得自己这几天都吃胖了,作为一个向来严格管理身材的艺术家,他不能再放任自己暴饮暴食了,“我在思考一个问题。”
“啥?”
“为什么感觉不一样了呢?”
汤秽还是那个汤秽,但就是感觉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