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站在门口,看着汤秽跑走的背影,感动又感慨:“怎么有这么好的孩子呢?”
索宥桉凑过来,顺着老杨的视线看过去,汤秽已经拐弯下了楼梯,他幽幽地说:“你要不要收他当干儿子?以后让他给你养老?”
“那倒不用。”老杨说,“你让我安稳退休,我的退休金可以给我养老。”
一辈子没结婚没孩子的老杨,唯一惦记的就是他的退休金。
汤秽记得他们过来的时候路过了一个小药店,应该不太远。
他推开宾馆的玻璃门,瞬间就被裹着雪花的冷风撞了个满怀。
他赶快出来,把门关好。费劲地往外走时他特别庆幸没让老杨出来买药,不然肯定冻够呛。
这会儿天已经黑透了,汤秽在这里也人生地不熟的,好在药店并不远,他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还在营业中的小药店。
云南白药喷雾。
汤秽没买过,也没用过,但他记得刚刚老杨是说想要买这个。
一瓶药还挺贵,但汤秽丝毫没觉得心疼。
这几天老杨对他照顾有加,就像自己最亲近的长辈,他都不知道怎么感谢对方,更何况老杨受伤也是因为他。
“来得还挺巧,最后一个了。”店员拿给他,收钱、找零。
一听说是最后一个,汤秽把药宝贝似的放在了羽绒服的口袋里。
“他去多长时间了?不是说药店挺近吗?”
索宥桉跟老杨在汤秽的房间等着,可左等右等这人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