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逆来顺受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之前那么鲜活了。
都是因为他那个奇怪的破要求吧?
索宥桉后悔了。
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PUA人家,缺德到家了。
“对不起啊汤圆。”索宥桉懊悔不已,“我不应该拿这种事和你开玩笑,我也不是真觉得你欠了我什么。”
他想解释,可汤秽却笑笑说:“俺知道了。没事的。”
真没事吗?
索宥桉想,他都这么说了,那应该就是没事了。
在某些层面上向来单纯得有些缺心眼的大少爷,从来读不懂别人的心思。
或者说,他从来没有认真为别人花过心思,他不在乎别人是不是说的真心话。
“没事的话,那就笑一个。”索宥桉难得说了句人话,“你笑的时候最招人喜欢了。”
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只是希望之前因他而起的破事儿彻底在汤秽这里翻篇儿了,真的没有半点弦外之音。
然而,这话听在汤秽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汤秽抬起头看他,两秒钟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对索宥桉笑了。
他笑得很好看,嘴角弯弯眼角弯弯,像个不谙世事的纯真少年。
索宥桉喜欢看他这样,又觉得既然笑了,那就是没事了。
索宥桉也变得晴朗了。
索宥桉在这破破烂烂的镇医院住了五天,实在受不了了,嚷嚷着要出院。
虽然他腿跟胳膊都打了石膏,但不算特别严重的复杂性骨折,原本医生让他住一个星期,但架不住这病人不听话,五天就办理了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