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香。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睡着睡着觉得特别闷,有一种他养的鸡坐在他脸上孵蛋的感觉。
汤秽被憋醒,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件衣服盖在了他身上,衣领刚好堵住了他的鼻孔,难怪会觉得闷。
没睡好的汤秽有点不高兴,迷迷瞪瞪地直起身子,身上的西装外套从肩上滑了下来。
几乎同时,他看到了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头发剪短了,还染回了黑色,人似乎也瘦了一大圈,双颊都有点凹进去了。
汤秽盯着索宥桉,半晌说了句:“妈呀,你咋来了呢?”
索宥桉终于笑了,那一瞬间的感觉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就好像是千年的昙花终于憋够了,一口气放了个大招,开了朵绝世大花,比夜空的烟花还灿烂。
还带着眼屎的汤秽兴奋地凑近:“你咋知道俺在这儿?”
“我就是知道。”索宥桉带着笑意,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地看着他,“我会算。”
汤秽撇撇嘴:“少吹了。”
简单的“斗嘴”之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有那么一点点不知所措,微妙的气氛开始在二人之间蔓延。
“俺就是把画给你送来。”汤秽手里还抱着那个凉了的汉堡,“明天俺就回去。”
索宥桉没说话。
“俺不给你添麻烦。”汤秽又说,“但是,俺也想知道,你为啥就那么走了?”
他看着眼前的人,觉得熟悉却又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