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拉。
“俺困了。”汤秽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清清淡淡的。
“那咱们回去睡觉。”索宥桉知道,这件事对于汤秽来说太过有冲击性。
平和的、努力的、希望得到别人喜欢的汤秽猛然间发现竟然在自己没注意到的地方被别人如此厌恶着,尽管那并不是一个值得被他理会的人,可伤害也是实打实的发生了。
汤秽心情沉重,为那些死掉的鸭子跟母鸡,也为自己的处境。
老杨开车载着他们离开派出所:“回哪儿啊?”
老杨看得出汤秽状态不好,不是很想让他回家,毕竟那些曾经绑在死掉的家禽脖子上的绳子还挂在大门上,随风飞舞着。
汤秽安静地坐在车里,低下头,他也没想好。
“先去宾馆吧,好吗?”索宥桉轻声细语地问。
“嗯。”汤秽的目光落在索宥桉想要握他却又迟疑后收回去的手上。
他看着那双手,觉得应该很暖和。
车拐上乡镇的小路,路面的雪已经被压得平实,老杨不敢快开,让汤秽实在困了就先在车上睡一会。
汤秽又“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长舒了一口气,竟然靠在了索宥桉肩上。
这是汤秽第一次这么主动与索宥桉有肢体接触,软绵绵的小猫一样,轻轻地凑上来,让索宥桉瞬间僵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