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脊椎。离心管中的液态氮开始沸腾,翻涌的白汽裹着教授残缺的右手,那截小指缺失的疤痕在冷光中突然扭曲成731部队的标志——蛇形手术刀正缠绕着婴儿标本的脐带。
深夜十一时的标本室冷得连呼吸都会结晶,墙面积结的霜花如冰川断层般层层叠叠。程墨白握着偷来的黄铜钥匙,齿痕深深咬进掌心——这是父亲留在哈尔滨保险库的遗物。当\"a级特殊病理样本\"的冰柜密封锁发出肿瘤破裂般的脆响,液态氮的白雾如北极熊的利爪将他撕扯进零下四十度的深渊。
霜气翻涌间,他看见不该存在的东西:蜷缩在冻存架后的活人,酷似林雪。女人的长发结满冰棱,睫毛上的霜花随喘息簌簌坠落,三根透明输液管从颈动脉探入,淡蓝色抗凝剂在极寒中织成冰蚕丝网。她锁骨下的731部队烙印泛着青紫,冻伤的指尖正无意识抓挠着冰面,划出七道深浅不一的刻痕。
\"他们...用我们...测...耐寒极限...\"战栗的尾音撞在离心管架上,震落几粒冻成蓝宝石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