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问这个?”
谢泠音“啧”了声:“可为什么,魏川说你们没有啊?”
“啊?”孟棠懵了,“他亲口说的?”
谢泠音说:“是许鹤清啦,他突然问你朋友圈背景照片的事,还说什么要跟你告白。”
孟棠心下一动:“他说的?”
“是啊。”谢泠音说,“我还问了许鹤清,魏川不是已经告过白了吗,他说复合再告一次白也正常。”
孟棠算是明白了,她和魏川就没在一个频道上。
她认为,他们接吻了,就是在一起了。
他没有get到她的意思。
但也不能全怪魏川,她送了那只木蝉,没跟魏川说清楚。
现在又从谢泠音口中得知魏川要告白。
一个属于她的告白。
因为只有他俩知道上次的告白是个乌龙。
谢泠音见孟棠发呆,抵了下她:“所以你俩到底复没复合?”
孟棠笑了声:“你就跟许鹤清说,我跟没跟复合就行了。”
“啊?你俩真的把我绕进去了。”谢泠音快崩溃了。
“你就这么说吧。”孟棠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行吧。”
谢泠音当着孟棠的面给许鹤清打了电话。
魏川晚上十一点回到寝室,每一个人睡的。
大学生就不可能在十二点之前睡觉,魏川已经在训练馆洗过澡了。
他拉过椅子坐下,问许鹤清:“今天让你问的事怎么样了?”
许鹤清说:“可以肯定孟棠喜欢你,但这事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了?”魏川瞥了他一眼。
许鹤清说:“我问泠音的时候,斩钉截铁说孟棠已经跟你复合了,后没一会儿又改口了。”
“跟我复合了?”魏川一愣,“她什么时候跟我复合了?”
许鹤清摊了摊手:“问你自己啊。”
魏川仰面瘫靠在椅子上,半晌后,忽然睁开了眼睛。
大雨那天,是孟棠态度转变的节点。
自从那天之后,她对他就亲近了许多。
他以为是答应让他追求才这样的,难不成是因为她其实已经接受了他?
卧槽!
魏川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
他到底是在自作多情,还是真的错过了什么?
魏川百思不得其解,余光突然瞥到孟棠送他的木蝉。
明明第一次要买,她死活不卖的。
那天大雨,就这么给了他。
魏川拿出手机,刚要拨通孟棠的电话,又缩回了手,翻了翻通讯录,看到了孟遇春的号码。
可老头这会儿肯定也睡了。
魏川只能强迫自己去睡觉。
第二天上午两节课后,他直接一个电话杀了过去。
孟遇春正在喝茶,被震天雷的铃声吓得差点没呛死。
他接了电话,骂道:“臭小子,差点被你一脚踢进棺材里。”
魏川听到他的呛咳,“啧”了声:“这么大人了,喝水也能呛着。”
“还不是你突然打电话过来,铃声太响吓着我了。”
“哦,那我下次打电话给您之前,先给您打个电话告诉您一声。”魏川跟他搞抽象。
“赶紧滚蛋。”
“您耳背还怪我了。”魏川委屈道。
“到底什么事?欺负孟棠了?”老爷子张口就胡扯。
“我敢吗?”魏川冤死了,“我就是想问问,孟棠给我的那只蝉您知道吗?”
老爷子冷哼:“怎么?炫耀来了?”
“没有。”魏川哪敢,“我就是想问问,这只蝉是不是有什么寓意啊?”
老爷子笑了:“孟棠没跟你说啊?”
魏川赶紧道:“她要是跟我说了,我也不至于来问您啊。”
老爷子“呵”了声:“得,把定情信物给了一个傻子。”
定情信物?魏川眼睛蓦然睁大,追着手机里问:“到底什么意思?您跟我说说呗。”
“蝉鸣直白,执拗热烈,是孟棠十七岁时候雕刻的少女心事。”
“少女怀春,羞于表达,表面如平静死水,内心汹涌如蝉鸣震耳欲聋,这叫生物学拟态的隐喻,懂了吗?”
魏川心头震动,似乎有无数只蝉飞进去叫唤。
叫唤得他差点没站住脚。
魏川挂了电话,飞快往楼下跑。
原来她早就将一切都给了他,给了他一场十七岁的少女心事,给了他美好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