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黎夏这个名字的时候,祝岁喜其实是想头也不回地离开的。^咸/鱼_墈/书/ ¢嶵¢新,蟑/結?耕-新¢哙`
但身后人灼人的目光盯着她,她不得已只能转过身,此时餐厅里已经有酒店的顾客上来了,她故技重施,放软音调,像是乞求:“秦时愿,很多事情,我现在不想说,行么?”
她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短短一句话似乎带着无尽的为难和痛苦,秦时愿看着那双眼睛,仿佛只要他逼近一步,这个活生生的人就会再次凭空消失,了无音讯。
“好。”他深吸一口气,胸膛重重起伏,抬步走向祝岁喜,“祝队,回去吧。”
一瞬间,两个人又重新回到了全然陌生的状态。
回去的路上还是秦时愿开车,祝岁喜在看崔镇发来的关于孙晨轩的视频。
视频应该是孩子们开课之前,家长们把孩子送过来,教练们还没有到场,三三两两的孩子们聚在相熟的伙伴跟前,有个看起来很文静,个子小小的女孩子一个人坐在泳池边,手上拿着一根棒冰,她虽然一个人,但看起来并不孤单,两只脚轻打着水面,嘴角带着开心的笑。
就在这个时候,孙晨轩忽然跑了过来,他蹲下身,笑眯眯地跟她说话,这个画面任何人看到,都会觉得他是在跟这个小姑娘打招呼,想跟她交朋友,但下一瞬,就在小姑娘同样笑着跟他说话的时候,八岁大的孙晨轩就那么笑眯眯地将小姑娘推了下去。,墈\书_屋¢小_税/枉· .嶵?歆?彰.结¨哽`鑫?筷?
祝岁喜心底忽然升起一阵恶寒。
小孩子可以无知,可以莽撞,可以调皮,但绝对不能面带笑意地去做恶。
视频在小姑娘在水里扑腾的时候就停止了,祝岁喜发消息问崔镇:“这个小孩子最后怎么样了?”
崔镇很快发了条语音过来:“情况非常不好,那小姑娘从小就怕水,家里想了很多办法帮她克服恐惧,因为当时遇到的这个老师特别好,小姑娘才慢慢愿意接触水,她虽然跟孙晨轩他们是同期,但孙晨轩他们都学会游泳的时候,小姑娘才敢像视频里一样坐在水边玩水。”
祝岁喜又问:“孩子出事了?”
“嗯。”崔镇叹着气,“孩子救得不及时,呛了水,当时昏迷了两天,本来就是个胆小内向的小姑娘,因为这件事,到现在都怕见人,一离开家长就害怕,尤其是跟孙晨轩一样大的男生。”
祝岁喜忽然问了一句:“崔镇,那个游泳馆在哪里?”
崔镇愣了一下,谈论相关事件的时候,大家的重点都在孩子身上,竟然忘了这一点。*E′Z?晓,税¨惘/ ?更·鑫`蕞-全,
“老崔,我觉得我们应该找这些受害者聊聊了,这已经超出了熊孩子的范畴。”祝岁喜语气凝重了起来。
崔镇发了消息过来:“好,我马上安排。”
沟通完毕,车里再次陷入安静,就在祝岁喜想说两句话的时候,秦时愿说:“钟林带了一份资料去警局,是你要的关于这些受害者的详细调查结果,但他们毕竟是学生,只能通过他们周围的人去了解。”
“最了解人的只有人。”
祝岁喜说,“而且学生们为了完成作业会尝试各种方向,有时候我们不能理解的,甚至根本不会探索的,恰恰就是问题的答案。”
回到重案组的时候,崔镇已经从那小姑娘的父母嘴里知道,孩子当初学游泳的地方就在孙恺成尸体发现地附近。
更重要的一点是,孙恺成的尸体在深巷里发现的时候,是面朝着游泳馆的。
柳莺莺和狄方定正在分析钟林带来的那份资料,钟林看到秦时愿和祝岁喜回来了,快步走到秦时愿身边:“秦老师,我有事跟您说。”
看他的脸色,秦时愿往外走:“出去说吧。”
“周教授出事了。”钟林一脸担忧,“早上送去的医院,我来警局的时候看到蒋校长和何院长都去医院了。”
秦时愿当下就变了脸色,他甚至都没跟祝岁喜他们说就离开了警局。
钟林重新进了办公室,柳莺莺扫了一眼:“哎?秦老师呢?”
钟林挠了挠脑袋,笑道:“秦老师有点事去学校了,让我留在这儿帮忙,祝队,柳警官,你们尽管使唤我啊。”
祝岁喜却拧了拧眉。
这个叫钟林的男生说话的时候笑眯眯的,但说话间总带着担忧,而且祝岁喜很确定,他的担忧是为了秦时愿。
秦时愿怎么了?
她还在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