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岁喜和秦时愿找到墓地的时候,赵喜昌和赵嘉琪早已经没了生息。+二\8/看*书.徃¢ *嶵·薪`章?踕.埂_鑫!哙?
赵嘉荣手中的药瓶同样是空的,但他跪在母亲的墓碑前,茫然,震惊,无措后,墓地里响起他气急败坏的嘶吼声。
祝岁喜和秦时愿跑过去的时候,阴沉沉的墓地里,赵嘉荣哭着吼出了一句:“为什么!”
祝岁喜的目光迅速从地上那两个模糊的人影身上掠过,那样的形态,她基本可以断定人已经死了。
秦时愿已经悄悄绕道了另一边,他和祝岁喜同时上前,没有给赵嘉荣逃跑的机会。
但从赵嘉荣的状态来看,他现在应该也没有逃跑的能力。
祝岁喜的手铐铐在他手上的时候,他茫茫然地看着眼前陌生又模糊的人,声音颤抖而又黏黏糊糊的,他问:“为什么我没死?”
秦时愿已经查看了地上两个人的情况,他抬头:”是赵喜昌和赵嘉琪,已经死了。”
祝岁喜收回目光看向赵嘉荣:“感情你们是全家来寻死的?”
秦时愿拿起地上的药瓶:“我没见过这东西,但从他们的死状看,死亡过程中应该没受到什么痛苦。”
听着这两个陌生人的声音,赵嘉荣突然想起,拿到这三瓶药的时候,那人专门提醒过他:“这瓶盖子上多了一道齿痕,是给你的,算是我给你的礼物,一定不要弄错了。·3*4_k,a*n′s¨h+u!.¢c\o~m_”
礼物……所谓的礼物,就是不让他死吗?是独留他在这世上吗?
柳莺莺的电话也打过来了。
祝岁喜将人交给秦时愿,走到一旁去接电话,听到柳莺莺说冯少雄死了的时候,她平静的脸上也不可避免的出现震惊:“什么?怎么死的?”
”周法医做了检查,说应该是长时间服用慢性毒药,具体的药物情况还得做了详细尸检才知道。”柳莺莺语气里充满歉疚,“老大,情况发生的太突然了,而且根本没有抢救时间。”
祝岁喜深吸了一口气,她抬头看了眼黑沉沉的天:“关于夏月殊的下落,冯少雄死前交代了吗?”
“没有。”
祝岁喜声音压得很低,但在如此幽静的墓园里,夏月殊三个字还是传进了赵嘉荣的耳朵里,他微微一愣,机械地转过身,目光投向祝岁喜:“你刚刚说的,是夏月殊,夏记者吗?”
祝岁喜看过去:“你知道她?”
“我知道她的尸骨在哪里。-齐.盛.暁*说+蛧_ ,追/罪_鑫/璋/劫~”赵嘉荣说。
祝岁喜挂断电话走过去:“哪里?”
赵嘉荣动作依旧很机械,他缓缓抬起胳膊,指向母亲的墓碑:“这里。”
***
那个小小的坟墓里,放着一个小小的坛子和一个大了许多的盒子。
坛子里是赵嘉荣母亲的骨灰,祝岁喜记得她有个好听的名字,何药。
她还记得她的曾用名叫何芍药。
那个大了许多的盒子里,收敛的是夏月殊的尸骨。
杨红兰赶到墓园的时候已经走不动道了,两个警员搀扶着她,几乎是将人抬过来的,因为警用大灯,这一部分的墓园里灯火通明。
“月殊啊……”杨红兰开口就没办法再说下去了,她带着十二万分的痛楚和哽咽往前匍匐着,“妈来了,孩子,妈来了……”
她极其艰难地行进到装殓女儿尸骨的盒子跟前,身体宛如失去了所有骨骼的支撑,完全瘫软在地,不知道此时此刻到底是该前进还是后退。
命运完完全全将她推到了一个水火不容的地步。
司机推着李慧琴的轮椅,静静地停在警方围成的警戒线外面,她同情而又担忧地看着杨红兰,一声叹息无声堙灭在风声里。
杨红兰挣扎着往前挪了挪,她颤抖着双手打开那盒子的盖子,带着心脏被人凌迟的苦痛,看到白色的灯光下,她曾经血肉之躯的,鲜活而又明媚的,看到她就会弯起眼眸叫妈妈的,那个她十月怀胎,饱受痛苦生下的,看着她牙牙学语到独当一面的,她曾偶尔也会难过,没办法陪她一生一世的……
她倾注了所有的爱和希望的女儿,如今却成为一堆白骨,如此屈辱,如此可怜地躺在冰冷的盒子里。
“我曾经……”
她的每句话都断断续续,每个字仿佛都在血里染了又染,“我想过她误入歧途,想过她叛逆,想过她在自己的领域里发光发热,也想过她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