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岁喜有点诧异,可以说她的调查能力都是祝予安手把手教的,老五又是祝予安的人,从他嘴里说出烦死了这几个字,实在有点奇怪。?白.马`书+院- ?首?发!
“你确定人就在京州?”
“当然。”老五说,“祝予安留下我,本来就是为了处理上次被绑那个事,他不想让那件事跟你牵扯更多,现在事情解决了,我也得回西藏了。”
“你什么时候走?”祝岁喜问。
“明天晚上。”
祝岁喜白了他一眼:“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最主要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吧?”
老五嘿嘿地笑了,为了掩饰尴尬,还捡起泡面时掉在桌上的面饼残渣吃了:“哥不要面子的?你看你这话说的!”
“你查到什么程度了?”祝岁喜看他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揶揄。
老五贼兮兮地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来:“呐,就查到了这么一个人,你别看这小子长得普通,滑得跟泥鳅似的,我追了三天都没抓到人,你见过什么人被我抓到了还能跑掉的吗?”
祝岁喜点了点桌上的照片,诚如老五所言,照片上的人长得实在太普通了,丢进人群中就能没了踪影,她将这张脸刻进脑海中:“很显然,这是一个。!6¢吆·墈+书!惘, ¢罪*鑫~彰·节?庚-芯·筷_”
老五跟中了一枪似的,捂着心口往沙发上一瘫:“祝岁喜,你上辈子是刀子做的吗,太伤人了!”
“这件事我会跟进。”祝岁喜收起那张照片,起身往卧室走,“客卧都空着,你随便挑一间住啊。”
老五半死不活地应了一声,目光在她进入房间,房门关上的时候突然变得凛冽起来。
他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点开跟祝予安的对话框:“事办完了。”
过了几分钟,他听到祝岁喜房间传来关灯的声音,祝予安的回复才姗姗来迟,他只回了个:好。
老五忍了忍,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这么来来回回几次后他到底还是发了过去:“不是,你就这么对你妹子啊?”
这次祝予安回的倒是挺快的,他说:“她必须自己察觉真相。”
“知道了,我都安排好了,明晚回来。”
老五回复完这句就按灭了手机,他起身朝客卧走,临进门的时候又朝着祝岁喜房间的方向看了看,低声说了一句:“岁喜,别恨祝予安,他比你还难。”
早上七点半,祝岁喜起来的时候老五已经离开了。\x\i-a.o?s\h-u?o!h-u!a·n?g¢.^c?o′m,
他带走了家里的垃圾,桌子清理得干干净净,上头用杯子压着一张纸,祝岁喜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纸上面还有一张银行卡。
她拿起纸条一看,上面是老五龙飞凤舞的字迹:“给你一个花哥钱的机会,下次再共进晚餐。”
祝岁喜失笑,她拿起那张银行卡,一翻转,就看到背面写着的密码,她拿着卡和纸条回到卧室,打开床头柜,取出里面一个木盒,将纸条和银行卡放进去,那里头已经有好几张银行卡了,每一张卡的背面都写着密码。
当然,还有相同字迹的纸条,每一张都如出一辙的龙飞凤舞,至于内容,要么是‘哥今儿高兴,请你花钱、’要么是‘给你一个花哥钱的机会、’再要么就是下‘哥钱多烧得慌,帮我花。’
放好东西刚走出卧室,餐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祝岁喜一看,是周步青打来的。
她接起电话,率先问:“那两具陈年尸骨的身份确定了?”
“对。”周步青声音里满是疲惫,“我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了,怎么样,够义气吧?”
“义气。”祝岁喜夸了她一声,迫不及待地问道,“是什么人?”
“从dna检测报告和面部还原来看,两个死者有亲缘关系,从年龄来看为兄弟俩,凌晨五点,我们已经确定,大的那个叫赵永强,死亡时43岁,小的那个叫赵永刚,死亡时38岁。”
赵永强和赵永刚这两个名字从周步青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祝岁喜心头一紧,两张充满匪气的脸立马浮现在她的脑子里,一瞬间,她觉得气血上涌,头顶发热,她确认似的问:“你说,他们叫什么名字?”
“赵永强赵永刚,而且我们查到,这两人是我们公安系统里的重点通缉犯。”周步青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祝岁喜沉默了下来,细碎的湖面在脑海中纷至沓来。
八年前,阿妈出事后她回到西藏的时候,葬礼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