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王八蛋,他们到底哪来的胆,这可是闹市区,他们竟然敢用炸弹!”赵明义气得眼睛都有点红了。.E-Z~晓\说+旺* ?追*蕞·欣_蟑*結·
“炸弹威力本身并不大,他们扔炸弹的目的不是为了让祝队或者我死。”秦时愿忽然说。
复测现场正好走过的崔镇忽然停了下来:“秦老师,什么意思?”
“他们不想让那些人落在我们手里。”秦时愿说,“其他几个人可以救走,但死了的那个人,祝队虽然昏迷,但抓他抓得也很紧,附近民警来的很快,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赵明义想起派出所所长交代的情况,就连他们分开祝岁喜抓着死者的手都花费了点时间。
“所以,既然带不走,就只能杀了他?”崔镇深吸一口气,感到一阵心惊。
“是。”秦时愿点头,“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可是……”崔镇发出灵魂的疑问,“吴小梅为什么会在现场?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两个问题,在场之人谁都想不通。
在祝岁喜家的院子里,秦时愿作为当事人做了详细的笔录,赵明义亲自带着人检查了院子里的损毁情况,等他们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崔镇走得最晚,他一脸疲惫,但还是问:“秦老师,要不咱们一块吧,我送你回去,你的车在外头吧?”
“秦颂过来找我,你快回去吧。*躌?4.墈/书_ ¨首\发-”秦时愿推着他出门,“咱俩也不顺路,我等秦颂。”
他这么一说,疲惫不堪的崔镇也没再坚持,他追上最后一辆警车,有些狼狈地上了车。
所有人都走了,院子里漆黑一片,安静得连树叶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秦时愿终于松了口气,他肩膀猛地一塌,缓慢地走到门口,扶着门框,一点点滑着坐了下去。
身上的疼痛又开始复苏了。
他很困。
困得没办法忍受,最后他决定听从内心最真实的感受,脑袋靠着门框,缓缓闭上了眼睛。
可是就在他即将陷入梦乡的那一刻,突然有个声音在他耳边炸开:“坟鬼,别睡。”
他迷蒙着掀开眼皮,看到一张模糊却又无比熟悉的脸,气恼中带着容忍:“别烦,我很累。”
“累也不能睡。”那人说,“你给我起来。”
他的身体好像被人一直在晃,晃得他有点恶心,他有点烦躁,抬手去打晃着他身体的胳膊:“别闹,我真的很困。”
“睡着了你就醒不来了!”那声音比他还急,“梅慎如,你给你起来,站起来,走出去!”
“可是我累。.k·a¨n¢s·h¨u_j*u+n/.*n+e?t\”他的身体晕沉沉的,“幽灵,我真的很累。”
“死了就不累了,但是你还不能死。”那人说,“坟鬼,你答应我的,我说你不能死,你就必须得活着。”
“真他妈不要脸。”他忽然笑了,“你他妈真不要脸。”
他感觉肩膀被什么人抓住了,又有人晃动着他的身体,叽叽喳喳地跟他说着什么,可他一句都听不真切。
秦颂赶来的时候,只看秦时愿孤零零地坐在地上,脑袋靠着门框,他的身体蜷缩在一起,看起来毫无声息。
在那么一刻,秦颂心头猛地一酸,恐惧在他身体里氤氲开来,他不敢向前半步了。
他在这个空荡的巷子里,如此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条狗。
那是他十岁时养过的一条狗,一条黑色的卷毛狗,捡到的时候也才巴掌大点。
他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品种,因为那是他从垃圾场捡回去的,它的眼睛是蓝色的,看着他的时候,让他觉得那里头是一汪澄净的泉水。
他在那个空荡荡的家里终于有了同伴,他给它洗澡,喂他吃饭,带它散步,跟它说话,和它一起睡觉,他给它起名叫安安。
安安,请你保佑我哥哥,他在这世界上的某个角落,能安全地活着。
真可笑,他在一条小狗的身上看到了哥的影子,他把想对哥说的话全都倾诉给了他的小狗。
但是那天妈妈毫无征兆地回来了,她向来最讨厌动物的,她的高跟鞋鞋尖踢在安安的肚子上,小小的安安被尖叫着被她踢到了窗户边上。
“没良心的,你还养什么狗?”妈妈残忍而又嫌弃地盯着他,混合着安安痛苦的惨叫里,她指着他的额头,“你哪来的脸,秦颂,你哪来的脸养狗!”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