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很温暖,跟他冰凉而又颤抖的手腕相触的时候犹如火焰一样灼烧他的皮肤,秦时愿下意识想从她手里抽出来。-齐¨盛+暁*税′旺. ′已!发~布/罪*薪^璋?劫_
但祝岁喜不允许。
她用了力气,由手腕转移到他的手掌,感受到他无法控制的颤抖,跟他十指相扣,用力握住。
秦时愿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一股又一股的暖意正在通过掌心传递上来,一点点蚕食着他僵硬、刺痛、难以控制的神经跳动。
他在逐渐平静下来。
车子上了高速,车厢里带上外头呼啸而过的风声,祝岁喜察觉到秦时愿冰凉的手心里带上了汗意,她动了动手,对方毫无察觉。
大概是睡着了。
她睁开眼睛,拿过自己搭在腿上的外套,动作轻缓地盖在了他身上,回身后拿起手机,调小亮度,发了个消息过去。
她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京州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杨崇家小区门口,祝岁喜从后座下来,上了驾驶位,此时秦时愿还陷在昏沉的睡意中。
祝岁喜没有回警局。
他刚才给秦颂发了消息,告诉他秦时愿不太舒服,如果回他之前的住所,担心周教授会担心。′丸^本*榊-戦, ?免?沸^越+犊′
她原本想送秦时愿去她那儿,但秦颂很快就给她发了个地址,万分恳切地麻烦她送秦时愿回来。
二十分钟后,祝岁喜到达秦颂给的地址——目前京州最高端的小区中海壹号。
此时秦颂已经等在了门口,他直接拉开车门上了后座:“岁喜姐,往前开一点,咱们直接进停车场。”
祝岁喜发动车子,从后视镜看到秦颂已经动作熟练地检查了秦时愿的情况,他拧着眉:“又发烧了。”
祝岁喜眉头也是一蹙:“来的时候我没发现。”
“很正常岁喜姐,我哥这个情况就这样的,不过我有经验,你放心,对了,右转,我跟他们已经打好招呼了。”
车子一路通畅地开进车库,祝岁喜停下车,秦颂已经拉开车门下去,他还提前准备了轮椅,直接把秦时愿安置到了轮椅上。
从车库到家门口的电梯里,秦颂说:“除非病得很严重,我哥基本不会来这里住,我也很少来,但他这种情况,确实不方便回周教授那儿。”
祝岁喜嗯了一声,又问他:“要不要叫苏沁过来?”
“我有经验,岁喜姐。¢d·a¨n_g′y`u′e`d?u`._c¢o¢m′”叮一声,电梯门开了,他推着秦时愿出去,“不要担心,我哥这样不是一次两次了。”
祝岁喜见他动作利落地将秦时愿背到沙发上,解开他胸前的扣子,他很快跑上楼,还留下一句:“岁喜姐,我就先不管你了啊,你随便坐,不要担心我哥。”
祝岁喜应了一声,她不知道秦时愿到底是什么问题,这个时候,她的确什么都做不了。
秦颂很快又跑了下来,这次他手上提着个药箱。
他打开药箱,从里头拿出注射器和药品,在他要掰断药品玻璃头的时候,祝岁喜忽然走过去抓住他的手:“秦颂,你确定这样对他是安全的吗?”
秦颂一愣,他感受到抓着他手腕的力道非常用力,而眼前这个女人看他的表情也很凌。
“岁喜姐。”他反而笑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就算害全天下的人,都不会动害我哥半分。”
祝岁喜看着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真挚和肃重松开了手:“不好意思。”
秦颂掰开玻璃,注射器吸取药液:“我七岁那年,我父亲的仇人策划了一起绑架案,那次他们的目标本来是我,但当时,我哥为了救我主动暴露被对方绑走。”
他又打开一瓶药,“当年我父亲并没有选择报警,但也没打算救我哥,对他来说,孩子根本不是可以威胁他的筹码,后来我母亲报了警,但她报警并不是为了救我哥,你猜,她是为了什么?”
对上他的眼神,祝岁喜微微一怔,她摇了摇头。
秦颂挽起秦时愿的袖子,棉球沾取碘伏消毒:“为了报复我爸,她喜欢看他愤怒,看他发狂,孩子对他们来说,似乎是彼此肮脏的见证,我们能够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世上,对他们来说无异于上天给的礼物。”
祝岁喜微微皱眉,看着针头刺入秦时愿的皮肤。
“后来警方找到了绑匪,但那时候我哥已经失踪了,一起失踪的还有他们绑架的其他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