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镇继续说道:“尸体被发现后,案子转到了重案组,我们立即从死者社会关系入手,寻找三个死者之间的共同点,先后锁定了三个嫌疑人。′咸·鱼/墈*书,王· `毋?错\内¢容\”
屏幕上出现了三个男人的照片。
“第一个嫌疑人程亮,是一家小型化妆品公司的老板,跟三个女生都有社会接触,他父母的养老保险是邹梦月负责的,江雨眠的化妆品品牌跟他们公司有联名合作,江雨眠是这个项目的一份子,至于吴景诗,她曾跟着带教的师父去过程亮公司处理过他们公司的税务问题,后面我们还查出,程亮跟江雨眠之间有婚外情,可当我们继续往下查的时候,程亮却在爬山的时候忽然除了意外成了植物人,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他出事后没多久,我们查到三个女生遇害的时候,他有不在场证据。”
“第二个嫌疑人叫苟方力,是邹梦月的男朋友,说是男朋友,但其实这男人有家室,欺骗了邹梦月,这件事邹梦月至死都不知情,邹梦月失踪那天,他们俩约好晚上见面的,而且他没有办法证明邹梦月等人遇害时的不在场证据,结果我们后来一查,这小子那时候在隔壁市因为嫖娼被抓起来了。”
秦时愿抬手打断:“目前来看苟方力只跟邹梦月有关,但这个案子明显是个连环杀人案,这个嫌疑人跟其他两个死者之间有什么牵连吗?”
崔镇又调出其他几份资料:“是这样的,除此之外,我们还调查到苟方力是个赌鬼,在外面欠了一大笔赌债,邹梦月还想办法替他还过三十万的外债,而且我们有证据表明,邹梦月失踪前,曾经跟苟方力因为那一笔赌债有过多次争吵,更重要的是,我们在调查苟方力跟其他两个受害人之间的关系时,通过监控视频,发现江雨眠和吴景诗失踪的最后画面里,都有苟方力的身影。·0`0`小¢税-旺. \首-发?”
“然后呢?”秦时愿问。
崔镇叹了口气:“然后苟方力死了。”
“嗯?”饶是秦时愿都有点诧异。
祝岁喜说:“被他媳妇捅死了,要债的人闹到他家,把他跟邹梦月的事情也捅了出来,抖出除了邹梦月,他在外头还有几个情人,哄着人家给他借了不少钱,这下好了,苟方力藏起来了,那些人全都堵到他媳妇跟前要个说法,我们也不知道他媳妇怎么就找到人了,等我们得到消息的时候,是他媳妇打来的自首电话,说她要自首,她把自己老公捅死了。·墈`书\屋. !无.错`内?容,”
说到这狄方定啧了两声:“我是真的佩服那女人,就一周的时间,她一个家庭主妇,安排好了孩子以后的生活,将家庭财产做了划分,确保那些钱以后能花在孩子身上,完全跟苟方力的赌债做了切割,然后她找到苟方力的藏身地,找到人,咔嚓,先把苟方力的命根子给处理了,然后才把人捅死,然后平静地报警,自首,不得不说,要不是我是警察,我当时都想给她鼓掌呢。”
“两个嫌疑人,一个成了植物人,一个死了,那剩下一个呢?”秦时愿问。
“疯了。”柳莺莺叹气,无奈开口,“第三个嫌疑人叫赵浩宇,社会闲散人员,看守所常客,因为强奸罪被关过八年,我们之所以将目光转向他,是因为一起强奸未遂的案子,区派出所的同志去赵浩宇家里的时候发现他家里有很多女性照片和相关资料,其中就有我们的三个受害者,所以联系了我们,没两天,赵浩宇这个强奸未遂的案子因为没有确凿证据,所以被放了出来,但当我们去找赵浩宇调查的时候人却失踪了,等我们再找到他的时候,人已经疯了。”
“秦老师,你猜我们是在哪儿找到赵浩宇的?”
狄方定神秘兮兮地问,也不等秦时愿回答就说,“吴景诗失踪的地方是个公园,公园后面有一条偏僻的小道,那条小道连接京州的盘岩山,我们是在山上找到的赵浩宇,他应该是失足从山上掉了下去,伤得挺重,但醒来后人就跟受到刺激一样有点疯癫了,我们实在从他身上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而且当时上面也下了命令,不让我们继续查这个案子了,老大争取了很多次都没办法改变上头的决定,所以这个案子就只能停在这儿了。”
关于这个案子的调查细节,虽然隔了四年,但重案组这几个人却依旧牢记着每一个细节,跟着秦时愿看完所有资料的这个过程,他们似乎又重复了一遍当时的无奈和暴躁。
“三个嫌疑人病的病,死得死,疯的疯,这本身就是一个信号,但我们却被制止继续调查下去了,因为上面很担心之后的嫌疑人也会出现跟前面三个嫌疑人一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