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岁喜进第二招待室的时候,齐晨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秒/彰?踕-暁^说,惘! \首+发^
“我孩子身体不舒服,我怕我妻子一个人忙不过来。”一看到她齐晨就拉下脸洗,“你们到底想问我什么?我说过了,我跟吴景诗不熟!”
“就算不熟,至少你们曾经也算得上是朋友,朋友遇害,至少能谈两句吧齐先生。”祝岁喜手上拿着一沓资料坐了下来。
齐晨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深吸一口气:“警官,你有孩子吗,你家孩子病重的时候你有心情在意一个不算熟的普通朋友的事情吗?”
“你跟吴景诗可算不上不熟。”祝岁喜轻笑一声坐了下来,“你也没你嘴上说的那么担心你的孩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齐晨脸色更难看了,“你们警察就是这么跟人说话的吗?”
“不是自己的孩子你担心什么?”祝岁喜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齐先生,你知道那孩子现在几岁,在哪里念书,现在上几年级吗?”
齐晨脸色微变,僵硬的表情中带着不可思议。
“不要小看警察获取信息的速度和能力。”祝岁喜食指敲了敲桌子,“而且齐先生,你知不知道,如果想让别人认为你跟一个人没什么关系,最好的办法不是这么急切地摘开自己,而是尽可能地配合,你们熟不熟,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们会根据我聊天情况来判断。~卡_卡^暁?说`惘+ `已_发¨布¢最+薪¢漳-劫^”
齐晨后喉结一滚。
“而你这种行为,就叫此地无银三百两。”祝岁喜又笑了,“所以,接下来你如果不配合的话,怕是没有那么快回家了。”
“又不是我杀的她!”齐晨恼羞成怒,噌一下站起来拍了桌子。
祝岁喜不为所动,平静地看着他说:“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当年吴景诗失踪的地方,距离你家只有九百米的距离,她失踪的那段时间,她的母亲吴小梅在周边贴了很多寻人启事,甚至在附近的小区门口举着牌子站过很久,齐先生,我来之前问过吴小梅了,你家小区门口,她去过很多次。”
“我没注意不行吗!”
“可以行,但我不信。”祝岁喜说,“齐先生,你知道你现在浑身上下都透着心虚吗?”
齐晨脸色又是一变。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单独跟你谈了吗?”祝岁喜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压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你早就知道吴景诗死了,所以你在害怕什么,或者说,齐先生,你在逃避什么?”
“我有什么可逃避的!我也没心虚!”齐晨显得更慌乱了,说这话的时候,他因为激动眼睛都有点发红。?零/点`墈.书+ -醉′辛′章`结`哽¨鑫^快¢
祝岁喜轻嗤一声,她绕过齐晨,从刚才拿进来的那一沓资料中翻出一份,“六年前,你被确诊严重抑郁,你的家人将你送进医院,你住院一个多月,出院后一个星期,你曾割腕自杀,被人发现报了警,也送到了医院。”
齐晨身体忽然一僵,竟然没有激动,反而安静了下来。
“要找到六年前的报警记录真的有点难度,但好消息是我运气还不错,还真让他们找到了。”
资料带着一声轻响落在齐晨眼前,他下意识低头去看,第一眼就看到了报警人吴景诗几个字。
他额角的神经一抽,嘴硬道:“我当时都那样了,我怎么知道谁报的警,这就是个巧合!”
“一个巧合是巧合,接二连三的巧合可就不是了。”
祝岁喜两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我说说,你听我说的对不对。”
“说……说什么?”
“六年前,你自杀,吴景诗报警,你们俩由此认识,后来,你经过吴景诗的介绍知道了脱口秀,你去看了那个脱口秀,处于某种原因,你之后成了她们脱口秀的常客,慢慢地跟她们成了朋友。”
“你胡说!”
“胡说?”祝岁喜笑了,她点开手机照相机对着齐晨,“你看镜头里的你,你气急败坏的样子无不证明着我刚才说的都是对的。”
“诈供!你这是诈供!”
“这又不是在审讯室里,你又不是嫌疑人,诈什么供?”祝岁喜笑眯眯地看着他,“简单的询问而已。”
齐晨气得脸通红,张了张嘴,又怕自己说多错多,索性闭上嘴,愤怒地盯着祝岁喜。
招待室的门被敲响了,祝岁喜说了声进,柳莺莺随即推门进来。
“参加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