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其中一人盲杖,大笑道:“老子连你们这几个瞎子一块杀了做包子馅。”说着拿着刀冲了过来。倒是那女人似乎直觉的感觉到对死亡的不安,往后退了几步,想拉住胖子,但胖子身上光溜溜,她也没拉住。
我闪到一边,胖子直直的冲了过去,刀一下就劈到了第一个为首的人的右肩膀上,胖子得意的笑。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笑容如同凝固在他脸上,因为他看见了那人的脸,而且七人众包括被砍的那个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雕塑一样。
胖子使劲想抽出刀,但怎么也拔不出来,他想放开手,但似乎刀已经和他连为一体了。
雨已经停了,月亮也出来了。
他们再次站到了一排,除了胖子那张着大嘴,布满泥土的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又和泥塑一般。女人这个时候似乎已经完全吓傻了,呆呆的看着胖子的尸体动都不动。我勉强站了起来,但始终走不了路。七人众忽然一起转身,排成个长列向我走过来。
我那时被吓得根本不会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我越来越近。
直到我面前大概一人多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不动了。我知道他们在观察我。当时我几乎已经没有知觉了,仿佛灵魂被抽离了一样。过了会,他们又走了,和我擦身而过,又是一个搭着一个的肩膀,慢慢地消失再浓密的夜色中。想想也是可笑,胖子估计杀了不少人,但没想到让他送命的却是他暴饮暴食的习惯,估计他到死也不明白。
我知道一切结束了。不远处胖子的尸体惨不忍睹。那女人也疯了。我回到草棚找到自己的行李,走之前打了个电话给警察,然后再次上路了,第二天早上我回到了学校,之后就什么都没有再发生过。”纪颜说到这里,略微停了停,看了看坐在她身边听得很认真的海龙,她继续说道:
“我以为事情这样结束了,但第二年的十月的第一个星期四,他们居然又出现了。那年刚好是十一黄金周放假,但是我父亲生病了,心里非常烦躁的我在晚上一人在家附近转悠。全然不知时间已经到了很晚。和一年前一样,没来由的又下起了大雨。正好路边有个凉亭,我就坐了进去。那天比平常的夏夜要凉的多,我只穿了件短袖的T恤,感到有点冷,于是抱紧了双手坐在凉亭里等雨停。
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劣质香水的味道,我厌恶的转了转头,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穿着紧身低胸上衣和超短裙的女孩。女孩的妆化的很浓,黄色蜷曲头发随意的盘了起来,虽然年轻,但靠着仅有的光还是看地出她浓妆下的疲惫与放纵,黑黑的眼圈上面虽然盖了厚厚的粉,却依然看的见。她似乎也看见我了,楞了下,随即笑嘻嘻的朝我走过来。
凉亭不大,还没等她过来,我的鼻子已经快受不了了。
“大姐,这么晚还在外面啊,和我耍耍么,便宜列。”女孩走近了,涂的血红血红的嘴唇挑逗地说着,原来她是个流莺。我有点烦恼,别说我父亲正在病重,即便不是,我也没这种爱好,况且还是同性!我当然的冲她摆摆手,把脸别到了一边,身子也朝外挪了挪。她却不肯放弃,居然坐到我身边来了,挽住我的手,把头靠了过来。
“大姐,看看撒,可以先试试么,我好年轻的。”说着居然抓着我的手往她胸上摸。我有点生气,挣脱她的手,凉亭又狭窄,我怕她在纠缠,索性站到了凉亭边缘,雨更大了,加着风,打在我脸上。
“不要就不要,摆什么谱!”她似乎也有点不悦。我们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呆在凉亭。
过了会,忽然听见女孩热情的声音,又像是在对我说:“哎哟,那边来了好几个,我就不相信老娘一个都吊不到,才懒得理你这没情趣的家伙。”我没回头,想是又来了几个躲雨的。
“师傅要么,我活很齐的,收费又公道。”她又在拉客了。我忽然觉得背后很冷,出奇的冷,按理好几个人进来怎么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什么声音也没听到。我猛的转身。
果然,又是他们!那仿佛是死神般的七人众!
一年后的同一天,我再次见到他们。七人众一点变化都没有,他们呆立在凉亭旁边,看着那个妓女在恣意的挑逗,那女孩已经把衣服褪了下来,几乎把上半身都裸露了。她似乎很迷惑,或许觉得这几个人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个时候其中的一个走了出来,抓住了那女孩的头发,他口里冰冷的说着:“淫欲者,受剥皮刑。”女孩吓坏了,大声苦喊着想挣脱,但看来似乎是徒劳。另外几人又抓住女孩的四肢。剩下的一个把手伸向女孩的头颅。
我呆呆的望着他们行刑,有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