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们司里那个练功练岔了气的诸葛沉,简直一模一样!”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点后怕和笃定:“结果你猜怎么着?那疯子压根没看我,就跟中邪了似的,二话不说,抬起巴掌就朝着自己天灵盖狠狠来了一下!‘咔嚓’一声脆响,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当场就…唉,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他摇头叹息,仿佛在感慨一个不幸的意外。
刘煜一听,立刻摆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连连点头,甚至带着点痛心疾首的教育口吻,对着空气道:罗安说得对!这肯定是练那邪魔外道的功夫走火入魔,失了心智了!瞧瞧,多吓人!这就是血淋淋的教训啊!”
“所以啊,千万不能学那些歪门邪道,一不小心走岔了路子,那真是…连自己都下得去狠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边说边摇头,仿佛在惋惜一个误入歧途的迷途羔羊。
听着这两位镇妖司官爷一唱一和,把一场惊心动魄的除魔说得如同街头疯汉自裁,周员外和周夫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几分惊疑不定和后怕。
虽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走火入魔”、“自己拍死自己”这种说法,听起来似乎…好像…也能解释得通?
而且比“被小官爷干掉”更让人容易接受一点?毕竟,谁也不愿意深究一位能干掉褪凡境邪修的少年郎到底有多深不可测。
“唉…唉!”
周员外重重地拍着自己的大腿,老脸上满是羞愧和一种家门不幸的悲愤,“真是…真是祖上造孽,祖上造孽啊!”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对着罗安和刘煜拱了拱手,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声音干涩又带着哀求。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出了这等腌臜丑事,还惊动了两位大人…实在是…实在是让两位见笑了!还望两位大人…千万…千万…”
他“千万”了半天,后面“守口如瓶”四个字实在难以启齿,急得额头冒汗。
就在这时,旁边的周夫人展现出了深宅主妇的精明和果断。
她迅速从袖中掏出两个早已准备好的、沉甸甸的锦缎钱袋,脸上堆起无比恳切又卑微的笑容,双手捧着,不由分说地就往罗安和刘煜手里塞。
“一点茶水钱,不成敬意!两位大人深夜奔波,为民除害,实在是辛苦了!这点心意,务必请收下!务必请收下!”
周夫人语速极快,眼神里充满了“你懂的”的暗示。
刘煜反应那叫一个快!
脸上那副“正气凛然”的表情瞬间无缝切换成“理解理解”,动作更是行云流水。
他手腕一翻,那钱袋就像变魔术般消失在他宽大的袖袋深处,连个响儿都没听见。
紧接着,他挺直腰板,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表情严肃得如同在宣读圣旨:
“周员外、周夫人放心!我刘煜身为镇妖司执刀人,向来公私分明!今日之事,纯属邪修作祟,祸害无辜,幸得罗大人及时查明真相,铲除妖邪,还贵府一个清净!至于贵府内部…咳咳…些许家务事,我二人既非亲见,亦非职责所在,自然…半个字也不会对外提及!”
他拍着胸脯保证,眼神坚定,仿佛在守护天大的秘密。
罗响不动声色地将钱袋纳入袖中,对着周家夫妇微微颔首,算是默认了刘煜的“保证”。这周家的浑水,他是一点也不想再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