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和柳氏到了。
梁文兴毕竟是兵部侍郎,沈吉耕自然要出来招待。柳氏见到沈吉耕,立刻道:“沈大人,辰中不可能做出这等事,一定有人故意陷害他。”梁文兴则淡定很多:“沈大人,可有证据证明是犬子所为?”沈吉耕道:“已有书信表明是令郎雇了暗楼之人绑架郑姑娘。”“做过笔迹鉴定吗?”“做过,并无伪造的痕迹。”梁文兴叹气:“我能见见犬子吗?”沈吉耕自然要给他这个面子:“来人,带梁大人和夫人去牢房。”很快,梁文兴和柳氏就见到了梁辰中。梁辰中虽然只关进牢房几个时辰,但他如今蓬头垢面,好不狼狈。柳氏看得心疼:“辰中,是不是他们对你用刑了?”梁辰中握住柳氏的手:“娘,你救救我,我没有写那封信,那是别人伪造的,你救救我!”“爹,儿子真的没有写那封信。”柳氏看向梁文兴:“老爷,肯定是有人陷害辰中,你和沈大人说一说,别让歹人的计划得逞。”梁文兴面色不变:“绑架郑姑娘是不是你的主意?”梁辰中咬死不承认:“儿子没有这么做,郑姑娘背后是镇国公府,儿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这么做。”梁文兴冷哼:“你身边总共就那么几个人,他们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你觉得我问他们,他们会不会说?”梁辰中脸色一僵。他身边的人虽然忠心,可未必敢违背梁文兴。柳氏也愣了,下意识放开梁辰中的手:“辰中,你怎么能做出这等事!”她一直以为梁辰中是冤枉的,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她其实并不了解自已这个儿子。梁文兴问他:“姜涛君是如何得知你的计划的?”梁辰中摇头:“儿子刚出城就被人打晕,醒来后就在牢房里,至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才是他最崩溃的地方,什么事都不知道,又看到被人伪造的书信,很难不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