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弹道,并在重机枪的咆哮声中大吼着指示:
——“注意,左侧坡道上的敌人轻机枪小组,隔离栏后方;”
——“以引桥桩为基准点,向后80米!”
一挺重机枪最少要三个人伺候,陈严扣住扳机不停,却没有人帮他观察方向机和高低机的密位。
三脚架上的密位是一串塞语字母,陈严索性探出左手去,自己估量着调整射界。
十几发一组的长点射扎过去,陈严轻轻松开了扳机,端着测距仪的张甘峰大喊:“偏了,向左15米!”
陈严稍稍修正,手指轻扣一下,又一个短点射袭过去。
这下不用张甘峰指示,陈严清晰地看到敌人的轻机枪小组,所隐藏的隔离栏上腾起一串沙尘。
手指扣动间或一松,接近一公里之外、几十公分厚的隔离栏,直接被打成一团砖石碎屑。
虽然没有确定是否杀伤敌人的轻机枪小组,不过似乎也没必要了。
接下来在张甘峰的指示下,陈严继续将重机枪的射界方圆,12.7毫米的子弹劈头盖脸的向后方砸去。
后方的北盟联军象征性地进行了一下掩护,然后不管前方“安全部队”的死活,匆匆忙忙地退回去。
而没有了火力掩护,“安全部队”几如待宰羔羊一般,在德约科带人冲锋之下立刻被打垮。
二、三十号的敌人暴尸在防守阵地的前方,德约科正在带人快速打扫战场,看到有受伤未死的敌人挨个补枪。
意识到敌人随时会反扑,陈严催促着德约科赶紧返回防御阵地。
而且这个重机枪阵地已经暴露,陈严指挥着塞军将阵地重新布置之后,果然在原来的阵地旁边砸过来迫击炮弹。
这还只是试射,随着三颗迫击炮弹接憧打来,炸点距离原来的迫击炮弹也越来越近。
随着敌人的迫击炮一轮速射,刚才还在咆哮的重机枪阵地,顷刻之间就被曝光笼罩。
陈严拍打着胸脯,心说:“好险,好险!”
此时,陈严才感觉到脸上一片皱巴巴的,重机枪发射的硝烟残渣全部糊到脸上了。
硝烟残渣再和脸上原有的伪装迷彩混合,脸上花里胡哨,就跟“小鬼”一样。
张甘峰取笑了一句:“怪不得你执意给王子轩一个‘小鬼’的呼号呢,机枪手都这德行!”
虽然桥下就是大摩拉瓦河的河水,可惜现在却没有洗脸的机会。
消灭了一波敌人,返回来的德约科脸上兴奋地溢于言表:“这次反冲锋打的确实不错!”
此次反冲锋表现的中规中矩,没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陈严不置可否。
德约科继续说:“特别是我的两个机枪阵地,发挥的简直是完美!”
这次,陈严重重地点了点头:“没错、没错,两个机枪阵地上的机枪手,他酿的就跟天神下凡一样!”
德约科还未听明白陈严的话外音,却首先注意到他的大花脸,纳闷地询问:“严中尉,你的脸怎么搞得?”
陈严没好气地嘟囔道:“没啥,画了个烟熏妆。”
当然,字面意义上的“烟熏”,重机枪的发射硝烟也算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