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进行过惨烈的战斗。
......
也是在这几天,总参谋部主导的军事法庭也要开庭,并对卢迪诺作出“审判”。
塞军的各支部队受到了严密监视,明明是军事法庭,参与旁听的却寥寥几个军 人,而且全部是保守的“鸽派”军官。
开庭当日,贝市的市民将军事法庭外围堵的水泄不通,他们也在等待宣判结果。
陈严从耿大使那里获得了一个“中立国家观察员”的身份,成功进入军事法庭,他坐在旁听席的角落里,也想看一看这位名义上的上级会被“判处”什么样的刑罚。
卢迪诺从羁押通道进入法庭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的陈严,并微微颔首致意。
卢大毛子今天难得的没有穿军服,一身笔挺的西装,而且还精心地系了一条领带。
胡子也经过细心地修剪,就好像依旧处于所率领的部队中。
陈严致以微笑,看起来卢大毛子的状态不错,马上就要被宣判了,脸上却一副淡然的神情。
经过法庭上纷纷扰扰的辩护和听证,陈严心底却越来越凉。
法官宣读卢大毛子的罪行包括,战争罪、反人类罪、灭绝种族罪、侵略罪、叛国罪......
具体行为有,施加暴行、监禁同僚、拷打俘虏、射杀平民、集体拘捕、集体惩罚、毁坏住房、强迫迁移等等。
陈严也忍不住将自己代入其中,回忆着自己干过些什么事。
如果是自己上了军事法庭,罪行包括但不限于,掐人锁骨、割人喉咙、切人耳朵、剁人手指......
嗯,应该够枪毙的了。
陈严看着被审判席上的卢迪诺,心里感叹,这些人想把包围塞国的将军往死里整。
同时,东方历史上的一句名言也在陈严的脑海里升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过卢大毛子的神情依旧淡然,倒不是面无表情,只是好像这场审判与他无关。
但是卢大毛子目光深邃,他半仰着脑袋,目光越过了法庭上的众人,甚至穿透了墙壁等一切障碍物。
他在环视着自己曾经保卫过的国家、土地和人民!
在正式宣判之前,依照军事法庭的程序,法官像模像样地对卢迪诺询问:“你还有什么需要陈述的?”
卢迪诺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他的身躯好像一座山。
卢迪诺首先找到陈严的方向,开口说道:“来自东方的达瓦里氏,我感谢你们,为这个国家所做的一切。两国友谊万岁!”
如此压抑的气氛下,陈严不由得一愣,心说:“卢大毛子的心态真是好,知道的人是在法庭上审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接受某种颁奖呢!”
所有人的目光也放到了陈严身上,他顿时脸色一红。
倒不是陈严脸皮薄,而是他认为,自己是在为祖国利益服务,所做的一切中从来没有考虑过塞国。
法官有些不满,他敲了敲法槌沉声提醒:“卢迪诺维奇,请陈述有关审判的问题。”
卢迪诺转身面向法官,突然话锋一转:
——“我,卢迪诺维奇·普拉什亚克,我不是战争罪犯,我不服从本法庭对我所作的任何判决!”
一时间,法庭内鸦雀无声,法官的脸色也是急剧变换。
紧接着,旁听席上议论四起,回过神来的法官拼命地敲打着法槌大吼:“住口,坐下!”
毫无征兆,卢迪诺在所有的闪光灯照耀下怒声高喊:“塞国的人民们,丢掉幻想,准备战斗!”
在法官的连声示意下,几名身强力壮的内务军官向卢迪诺扑过去。
卢迪诺却不慌不忙,探手抽出一柄尖刀,陈严看的真切,那是自己缴获后送给他的MCR战术刀。
也不知道卢大毛子是怎么在羁押过程中,避开层层安检,将刀具带上法庭的。
如此变故,陈严惊叫一声:“卢迪诺部长......”
寒光闪闪,卢迪诺调转刀锋,狠狠地捅进自己的心脏。
卢迪诺被一大群内务军官抬向羁押通道,法庭上群情激愤起来,也疯狂地向审判席涌去。
陈严也在变故中起身,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口中喃喃地嘟囔了一句:“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
在东方动荡的年代,涌现出无数的仁人志士,这一幕也曾经发生过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