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不甘心和无力感,瞬间淹没了燕昭。
青禾……
禾禾,朕想食言了,怎么办?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悄然滋生的毒蔓,毫无预兆地浮现在他的脑海:
【云澈……他活不过二十西岁。】 【太医断言,他只剩……不到一年光景了。】 【一年……只需再等一年……】
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连燕昭自己都僵住了。
一股带着自我厌恶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他怎么会……怎么会有如此卑劣不堪的想法?
竟是开始盼着那一天吗? 燕昭猛地闭上眼,狠狠甩头,试图将那卑劣的念头驱逐出去。
可惜……他颓然地靠回冰冷的床头,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无比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