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只是轻轻摇头,没有多问。
他双臂舒展,双手扬过身后,伸了个懒腰,衣料摩擦间发出细微的窸窣声。这才踱步至门前,就抬手推开木门:“谁啊?”门外传来楚山熟悉的声音,似乎比平日里多了几分疲惫:“我。”“楚哥你……”顾归话音一顿,敏锐地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异样,眉头顿时深深蹙起。“不对,又出事儿了?”楚山闻言点点头,不由分说推着顾归往屋内走:“快快快,让我进去歇歇,这两天把老子当驴使唤呢,累死我了!”顾归被推得一个踉跄:“???”他无奈摇头,却听见云悠悠在身后“噗呲”笑出声来。画面一转,屋内药香氤氲。顾归坐在药炉前,修长的手指不时拨弄着炉火,药罐咕噜咕噜地冒着泡。而楚山整个人瘫在桌面上,活像条晒干的咸鱼。燃尽了。“所以这次又啥事儿啊?”楚山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喜…郁色:“钱芳疯了。”“疯了?”顾归身形猛地一震,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这么突然?”“嗯。”楚山抹了把脸,眼底带着熬夜后的血丝。“今早几个捕快在长街拐角发现她的……”他喉结滚动了下,像是在回忆那可怖场景:“披头散发地蹲在墙角,十指学血淋淋的——而且,不仅疯了,还成了哑巴。”“任谁问话都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哼哼~这不是她活该吗~”云悠悠坐在床沿,晃着小脚丫,面上全然没了昨日那般略显惊慌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