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眸里盛着未散的星子,正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蹙起的眉头。
她分明指尖还沾着糖葫芦的甜香,可是已然揪住他的袖角:“头疼吗?”顾归晃了晃脑袋,绸带下的视线明明看不见,却能清楚感受到她呼吸时带起的暖意:“有点儿,休息会儿就好,不用担心。”话音未落,额前突然覆上微凉的触感——“那…”支吾间,云悠悠的指尖已经贴上他眉心,声音轻得像羽毛扫过:“我帮你按按?”顾归怔在原地,眉梢微微扬起。云悠悠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扫过耳畔,却让他指尖无意识地收紧了木杖——这要自已如何回应?他本想如往常般调侃两句,可不知怎的,喉结滚动间却只低低“嗯”了一声。好吧,心底还是想的,身体随着本能动了。木杖转向椅子的方向,却在下一秒被温软的掌心抵住后背。少女的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推着他跌坐在床沿时,木杖“咚”地歪倒在脚踏上。顾归失笑:“这是做什么?”没有回答。只有窗纸外漏进的月光,将云悠悠急促起伏的轮廓映成颤动的剪影。她咬住下唇的齿尖应该很用力,因为他听见了细微的“咯吱”声。衣料摩挲的沙沙声忽然近了。顾归恍惚间向后仰去,后颈触到某种带着淡香的柔软。直到肩头落下微颤的指尖,他才惊觉自已正枕着什么温热的事物。少女颤抖的膝头正托着他的重量,眼眸流转间竟是比那桌案烛火还要炽热。膝枕吗?比想象中的好像…要舒服得多……两人悄然无声,实则屋内心脏的跳动声,已经掩盖了许多。“这……也是楚悦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