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还能做到吗~?”
最后那五个字,轻飘飘的,却像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沈弦悠的心上。′s′y?w?b+o~o!k..,c,o*m_“笑话!”沈弦悠几乎是立刻厉声反驳,柳眉倒竖,杏眸圆睁。眸帝燃烧着怒火和属于魔尊不容置疑的威严:“有什么是本尊做不到的?!不就屠……”然而,那个残忍的“屠”字刚刚冲出喉咙——后续的狠话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硬生生卡在了舌尖!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脑海里,毫无预兆地、极其不合时宜地,闪过顾归的脸。如果,说是如果青禾邑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顾归……他会怎么想?这个念头如同冰水,瞬间浇熄了她胸腔里翻腾的毁灭欲。那股支撑着她魔尊威势的戾气,像是被戳破的气球,迅速地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近乎窒息的恐慌和茫然。洛千秋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底,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语气悠然地追问:“如何?顾归在这里,你真的能做到吗~?”洛千秋的尾音像是软钩,轻巧地挑开沈弦悠强撑的威仪。[¥D天~¢禧^]小°D说ˉ?|网]¥ ???免(¨?费]阅??读^·°茶雾缭绕间,她看见魔尊的指尖猛地掐进掌心,原本凌厉的眸光倏地涣散了一瞬——那是被戳中软肋时才会露出的破绽。“够了!”沈弦悠拔高的声线里带着丝颤意,耳尖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我做不到行了吧!你满意了吧!”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简直像极了闹脾气的孩童认输时的嘴硬。“噗呲~”不出所料,洛千秋直接笑出了声:“魔尊大人倒是挺看得清自已~”“只不过没想到我们魔尊大人如此在意一个凡人~”“啧啧~想来这家庭地位嘛……”“闭嘴!”话未出口,就见着沈弦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她猛地挺直腰背,努力想摆出魔尊的睥睨姿态,可惜通红的耳尖和微微颤抖的下巴泄露了底细。“蛐蛐顾归!我让他往东,他就绝对不敢往西!”虽然他也分不清东西。洛千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那双洞察人心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里面盛满了“我就静静看你表演”的玩味。当初就想过此番场景,到现在看来……确实格外有意思。?2`8_l\u`._n`e′t¢“……”沈弦悠到底像是想到什么,眸光一凛,视线倏然扫向厢房角落——那里正摆着数个酒坛。洛千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上的玩味笑容瞬间僵住,极其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沈弦悠唇角勾起冷笑,广袖翻飞间,魔气如丝,瞬间将酒坛凌空摄来!(°ー°〃)洛千秋瞳孔骤缩,手中茶盏“咔”地磕在案上:“不好!老娘的梅子酒——!”却见沈弦悠扬手便将杯中残茶泼出窗外,另一只手已扣住酒坛木塞。就在她即将发力掀开的刹那。“哗啦!”楼下骤然传来应明炸毛的尖叫:“谁泼的茶水?!我刚晒的龙胆草全湿了!!!” 沈弦悠:“……”不知道过了多久,洛千秋看着只余自已一人的厢房,又望着满地狼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最后幸存的酒坛——坛底还残留着几滴琥珀色的梅子酒,在日光下泛着微光。她额角突突直跳,早知如此,就该在调侃完后一脚把她踹出去的。……家中,顾归送走来探望的楚山楚悦二人不久,屋子大门又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哐当”声。像是有人没控制好力道撞在了门板上。顾归微微诧异,他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东西,缓步走向门口,试探性地轻声询问:“悠悠你回来了?”门外一片寂静,无人应答。顾归眉头微蹙,心中疑惑更甚。他伸手,正准备拉开大门查看——“呼啦!”大门被从外面猛地推开!一道带着浓郁酒气和淡淡梅香的倩影,如同被风吹落的桃花瓣,毫无预兆地扑进了顾归的怀里!顾归:(°ー°〃)?他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撞得趔趄,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接住了这具温软滚烫的身躯。沈弦悠双臂紧紧缠上顾归的脖颈,整个人几乎完全挂在了他身上。小巧的下巴用力地磕在他的肩窝里,滚烫的脸颊贴着他微凉的颈侧肌肤。呼吸间喷吐出的气息带着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