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没来得及触碰你……
顾归正被残酒呛得眼眶泛红,忽觉头顶传来轻柔触感,下意识偏头失笑:“我还好,悠悠你不用……”话音在半途便戛然而止,绸带下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大,扣着酒葫芦的指节瞬间绷紧!那感觉……似乎并非沈弦悠掌心的暖意。而是一种遥远,冰凉,隔着千山万水的触碰——陌生得如同隔世之风。可偏偏在这层冰冷之下,源于骨血最深处的颤动倏然席卷全身!顾归愣住了,连呼吸都停滞瞬间。这感觉,熟悉又陌生,好奇怪……可他似乎又不……不,就是不讨厌,一丝一毫也不。相反的,心底竟是生出种无法言喻的,令他极度渴望亲近的抚慰。像是寒冬跋涉之人终于触碰到久违的火种边缘,即使火是冷的,那靠近的归属感也足以慰藉身心。他忘了咳嗽,忘了言语,只剩下感知在无限放大。顾星禾怔怔地看着妻子落下的手,也看到了儿子此刻僵硬而隐忍的震颤。他望向妻子云穗,对上那双温和却因长年忧思而略显愁绪的杏眼。顾星禾伸出手,那同样近乎透明的手掌,轻轻叠放在妻子正抚着顾归黑发的手背之上。两道虚影的手交叠着,落在顾归的发顶。此时此刻,一家三口,谁也不少了。不,又或许…是一家四口呢……沈弦悠站在几步之外,静静地看着。目光落回顾归身上。他紧攥着酒葫芦的手在剧烈地颤抖,连带着宽阔的肩膀也止不住地发颤。玄色的绸带之下,洇开湿润。“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