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诧异,想要回头看看情况时,一股带着酒气的温热重量便小心翼翼地靠了过来。
顾归的身体先是微微前倾,手臂带着犹豫和虚软,环住了她的肩膀。紧接着,他的胸膛便轻轻贴上了她的脊背。最后,那颗因醉酒和哭泣而显得格外沉重的脑袋,也顺从地搁在了她的颈窝旁。他甚至无意识地在她背上调整姿势,寻找更舒服的支点,将全身的重量都卸了下来,彻底交付给她。蛐蛐乌龟……今日竟如此听话?这笨乌龟,是真的醉糊涂了?沈弦悠没再言语,背着他在山径上稳步前行。身后,盘旋的流萤渐次消散,山风吹拂而来,竟也透着些许暖意。似有所感,却也未曾回首,只感受着顾归的呼吸,樱唇轻启,带着惯有的骄矜轻哼道:“顾归你以前莫不也这般喝个烂醉?那会儿……无人陪你,又是如何回去的?”顾归伏在她颈侧,含糊地闷声回应。过往模糊的记忆碎片纷至沓来,他略作回想:“应,应当……就在这儿……”“睡一夜……待次日清晨好些了,才回去……”沈弦悠:(°ー°〃)???不是你……她猛地侧过头,月光清晰地映照出她瞬间睁大的杏眸,里面盛满了难以置信和一股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气?心疼?或者两者兼有?“你……”少女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句,相隔许久,她最终也只得闷气道:“笨蛋还好意思和爹娘说别人是笨蛋……”“悠悠……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