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点点脑袋：“嗯。”

……

顾归在岔路口与楚悦和洛千秋分别后，便独自拄着木杖，循着熟悉的路径，不疾不徐地朝着茶楼走去。

拐过最后一个弯角，茶楼熟悉的门面己在感知之中。

然而还未进门，他便觉察出今日气氛不同往日——

太静了。

门口少了往日迎客伙计匆忙的脚步声和低声寒暄，门内也缺了那惯常的低沸人声与碗盏磕碰的细碎声响。

虽觉冷清，他却也没太过在意。

他如常推门而入，掌柜并不在惯常的柜台后面。

顾归心下诧异，仍是未多想，几乎是习惯性地略过走道，迈步走上琴台。

放下木杖，摸索着坐好，又仔细整理了一下琴囊。

待指尖抚上冰冷的琴弦，那份因周遭异样安静而悄然生出的心绪，便仿佛也被指尖的温度熨帖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如常沉心凝神，修长手指拨动琴弦。

悠扬婉转的琴声流淌而出，瞬间打破了满堂的静默，清越的音符在空荡的房梁间回荡，显得比平日更加清晰明亮。

然而，一曲过半，顾归的心却渐渐沉了下去。

不对。

太不对了。

往日只要他的琴声一起，识海中系统的提示音便会如同伴奏般，此起彼伏地响起。

可今日，琴声在空旷的大堂里回荡，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不起半点涟漪。

恰在此时，通往后面小间的门帘被掀开，掌柜从里间匆匆走了出来。

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突兀。

他似乎正想出去查看，余光扫见琴台上熟悉的身影，猛地一愣，脚步霎时刹住。

“顾先生你今日也来了？？”

“掌柜，今日茶楼又被哪位包场了？”

“额……那倒不是！”掌柜连忙摆手，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带着几分苦涩的解释。

“今日不是仙门招收弟子吗？这等难遇的热闹事儿，谁还有心思来这小茶馆里消磨光阴啊！”

顾归：（°ー°〃）

难怪楚悦那丫头之前提到自己要来茶楼奏曲时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