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响亮。
江汐言神色黯然的注视着门,心蓦地的有几分酸涩。
他真的知错了。
裴澈听到池宴礼的声音,猜测是他以前和汐汐说过的话,心底有几分的酸。
这是想叙旧情?
还当着他的面。
绝对不行。
大手推开了卧室的门,正想开口说话,却看见屋内一片灰暗。
一股酒味扑鼻而来,地上的酒瓶东倒西歪,靠窗的地上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倒在地上,背影孤寂又落寞。
江汐言倒吸了一口凉气,第一次看见洁癖的池宴礼会倒在毛毯上,完全不顾形象。
这还是她认识的池宴礼?
叶菁看到这一幕,显然不是第一次看见,在一旁抽泣的哭了。
她来见过池宴礼好几次了,不管她怎么说,怎么劝,都没用。
好像他完全听不见她的声音。
池应凌搂着妻子,无奈的与江汐言解释:“宴礼回来后就没出过房间,我们也劝不动。”
他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汐汐身上。
之前不是没想到要不要找汐汐来。
他们真的没脸让汐汐来,才一直没惊动汐汐。
闻声,江汐言大步的走了进去,娴熟的找到卧室的开关。
“啪”的一声,灯火通亮。
池宴礼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脸色难堪,唇色苍白,无力挣扎的保持躺着的姿势,也没顾是谁来了。
这一幕对江汐言的冲击还是很大的。
她第一次看见池宴礼狼狈的躺在地上,头发乱糟糟,也不知道几天没洗了,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估计衣服都有一股酸臭的味道。
特别令人害怕的是脸色。
苍白如白纸。
完全不像是正常人。
要不是他刚发出声音,真像一具死尸,人不人,鬼不鬼。
还有他的手臂上,有着不同的伤口,暗红色的伤口刺目惊心,估计是旁边破碎的酒瓶渣。
他好像感觉不到痛。
“宴礼,你别吓唬妈妈,你怎么了?”叶菁大步的冲上前,蹲在他的身侧摇了摇他的身体,害怕唯一的儿子出事。
池应凌也被吓得不轻,伸手拍了拍自家的傻儿子。
“你哪里不舒服?”
听着耳边聒噪的声音,池宴礼缓缓地睁开眼睛,好巧对视上汐汐。
“我看见汐汐了?”
江汐言:“……”
看来还没傻。
池宴礼嗤笑了一声,“不,我肯定在做梦?”